“可你現在還是和她有聯係,對吧?”

“有,不見麵,隻是聊聊天。她說她適合躲在網線背後,當一個吃瓜群眾,不太喜歡和人麵對麵的交流。”

“我能理解,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加她微信,平常讓她給我分享兩個瓜吃,反正我現在差不多是休假的狀態。”

“算了吧,你還是好好養胎,我怕你風風火火的嚇到人。”

話音剛落,他就收到了徐楠的白眼,“你等著,一會兒見到你舅舅,我要跟他告狀。”

“出息,你現在就會用這個威脅我。”

“等過幾年,我家孩子長大了,我讓她幫我報仇!”

這下,輪到謝弈明翻白眼了,他放下杯子哭笑不得的看著幼稚的一筆的人。

“你不會想把女兒培養成你這種女漢子吧?”

“誰是女漢子,我哪裏像女漢子了!”

“你不是像不像的問題,你明明就是,我覺得吧,到時候孩子還是讓我舅舅來帶,免得她跟你學壞。”

不久前,她去醫院檢查,大家知道了孩子的性別,都開始著手準備將來的事,孩子到三歲穿的衣服,差不多都買齊了,之後的沒買,是怕跟不上潮流。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自己動手打死你!”

“……我、信!”

到七八個月的時候,徐楠肚子越發大了,低頭都看不到腳丫子的那種,家裏人就不許她再到處跑,最多在院子裏轉轉,想要什麼都有人出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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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禮也盡量壓縮工作時間,最後幹脆把辭職信往姐夫桌上一扔,讓對方看著辦,由此換來了半年的陪產假,重新回到父親手下的謝弈明,感覺人生更昏暗了。

天氣轉涼,徐楠不想出門,每天要他哄十多分鍾才肯鬆開被子,換好衣服吃過飯,就由他帶著自己在院裏溜達,運動夠了就臥室,賴在他懷裏聽他給肚子裏的寶寶講故事。

“我覺得,咱們該換換口味了。”

幾天下來,她差不多把小時候聽過卻忘記的童話故事都回憶了一遍,突然間有些膩了。

“你想聽什麼書?我去樓上找。”

“懸疑恐怖的有嗎?實在不行鬼故事也可以。”

他低頭瞥了眼懷裏那個毛茸茸的腦袋,想把手裏的書拍上去,給孩子講恐怖故事,這真是親媽。

“不行,好好的聽什麼鬼故事,你要是不想聽童話,我就給你讀《資治通鑒》。”

一聽這話,她就急了,“你可別,那些書,我上學那會兒就不愛看,你信不信才翻兩頁,我就睡著了。”

“沒事,我是念給她聽的,你想睡就睡吧。”

對於他這種有了孩子,忘了媳婦的行為,她現在已經見怪不怪,甚至懶得開口吐槽。

“她也未必想聽啊,別跟我說什麼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也。她在我肚子裏,我當然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我都不喜歡,她肯定也不喜歡!”

她說得信誓旦旦,程禮也懶得去計較,放下書,掌心輕輕貼上她的肚皮,孩子已經過了胎動頻繁的月份,現在隻是偶爾會在媽媽肚子裏動動拳頭。

“她是在你肚子裏,可我是她爸爸,我知道她怎麼想的,不是說女兒像爸爸多些嘛。”

“哪有這個說法,沒有的!”

“沒有嗎,你不是和你爸爸一樣倔嗎?”

要不是活動吃力,她真想翻起來給他一巴掌,“你現在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了,我要記下來,等把孩子生下來,再慢慢和你算賬。”

“你還記?本子還寫的下嗎?”

她現在脾氣是收斂了一些,但是小心眼、愛記仇的毛病卻比懷孕之前嚴重了很多,有一次他給她擦頭發,手下重了,扯掉她兩根頭發,就被記了一筆。

“我剛換了個新本子,謝弈明幫我買的,超大的那種,你再接再厲,我保證一條都不會放過!”

看著她得意的表情,程禮哭笑不得的低頭在她臉上咬了一口。

“把這個也記著,等將來你慢慢咬,我保證不還手。”

“咦,我才不要,惡心死了,都是你的口水。”

她故意做出嫌棄的表情,用手背在臉上擦了擦,轉手又往他衣服上層樓幾下。

“現在知道嫌棄了,之前在床上的時候,你想什麼呢?”

聞言,她臉一紅,一巴掌打在他腿上。以前都是他變著法的求歡,可自從她懷孕後,程禮就進入了漫長的賢者模式,倒是她…因為身體激素的變化,反而對那方麵的需求明顯了起來,總是往他身上蹭,意圖非常明顯。

他硬著頭皮拒絕了幾次,最後自己也忍不下去了,按照醫生的提醒,用了對她和孩子傷害最小的方式,幫彼此紓解身體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