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也暫時不用搬去東六所,所以也住了些年頭。
後來他弟妹接連出生,不忍母後辛苦照顧這麼多人,他主動提出搬來了東宮。
年幼的時候,陳佑梧覺得跟舅舅睡一屋是天經地義的。
後來七舅舅被外表看起來高大威猛、實則連覺都不敢自己睡的少玄叔給占著了,他和小舅舅才過了一段“相依為命”的日子。
後來慢慢理解七舅舅跟少玄叔的關係,就如他父皇、母後的關係一樣,陳佑梧覺得他們睡一屋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七舅舅總是說,陳佑梧小時候跟他小舅舅一樣,沾榻就能睡著,根本不用擔心養不活。
事實上回到荊州以後,他也確實沒有認過床,哪怕一個人睡在母後寢殿的偏殿,也能睡得很安穩。
相較於嬰兒時候喜歡哭鬧的皇弟,陳佑梧覺得自己小時候簡直太安靜了,每天除了“啾啾啾”,還不如小舅舅話多……當然,他和小舅舅永遠不會比七舅舅還能說會道。
在陳佑梧的記憶中,似乎就沒人說得過他的七舅舅,也沒有人說話比七舅舅說話更有意⑧
走著走著,陳佑梧突然有了一點驚喜的發現。
看著枝頭那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小綠芽,陳佑梧覺得七舅舅說的沒錯,南方是挺好的,因為春天來得早些……
他很喜歡春天,因為每年春末,就會有人不遠千裏,來給他過生辰了。
年幼那時,他被當做掌中心肝、懷中寶貝,如今他長大,換了居所,依舊被當作心肝寶貝……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改變。
——今歲,他該向舅舅們要些什麼生辰禮物才好呢?
年輕的荊州太子一邊想著,一邊往屋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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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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