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陣顫唞,大聲的問雲淺:“這又是為什麼?”

“祖母那日問雲淺,可知婚姻為何物,雲淺未經世事並不明白其意為何,隻知眼前是甜甜蜜蜜,你儂我儂,卻不知婚姻是需要時間的磨練,需要用一個人一輩子的時間去消磨。”雲淺看著老夫人,臉上的悲傷是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

雲淺每每一提起此事,眼前全是那三年她所受的折磨,而曾經那位讓她不惜疏遠家人,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卻在她死的那一刻,都沒有讓她瞑目。

“你,你……”

老夫人還從來沒見過雲淺這幅樣子,從前的她隻會耍脾氣,三句不對掉頭走人,雖說脾氣不好,可臉上卻從未出現過這種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一時急的竟也說不出話來。

“祖母,母親,雲淺不孝,此事過後雲淺願與青燈相伴三年,清心養性。”

雲淺的一句話,輕飄飄地從雪地那頭穿入了眾人的耳朵,隻有大房的王夫人驚訝過了,其餘皆是不敢置信的瞧著她。

“淺丫頭!”∮思∮兔∮網∮

四房雲淺的娘薑氏一臉蒼白。

而候府人的臉色與這陰霾的天空無異,深沉憤怒。

到底是因為什麼事,讓非候府不嫁的雲淺,兩日之間,寧願選擇清修也要退婚。

這方正是一團亂,老夫人不知該如何與候府交代,卻見雪地裏隱隱約約走來了幾人。

其中那一抹紅色甚是醒目。

走的近了,就瞧見最前頭的是雲淺的親哥哥七少爺。

七少爺靴子踩進白雪裏,映出了淩亂的腳印,在細一看,竟是滿臉怒容,似乎還未平複。

“這親不能結了!”

“蠢丫頭,你還跪著幹什麼,衛疆那東西不值!”

七少爺雲赫一把將雲淺攥起,誤以為雲淺還在癡心的求親,氣不打一處來,七少爺力氣本來就大,此時一生氣力氣更大,生生的將雲淺從雪地上拽了起來。

眾人還來不及問,就見二房的三少爺和三房的四少爺也來了,而且身後還跟著一臉鐵青的衛疆和驚慌的雲傾。

雲淺一回頭,就看到了雪地裏同樣向她看來的衛疆。

這一眼感概萬千,人還是同樣的人,可此時的麵貌卻要年輕許多,許是後來的三年裏活的更是窩囊了一些,三年裏他非但沒能在宮裏混個一官半職,反而跟著候府的破敗越來越落魄了,這才愁出了滄桑。

如今少了那份滄桑,倒是當初迷得她眼花繚亂的模樣,隻是再迷人,此時在雲淺的眼裏,也隻是一團渣。

雲淺望著他,眼睛如跟前的白雪冰冷又單調,平淡如水,在她的眼底已經找不出任何的愛慕,唯有的一絲波動,就是從衛疆眼裏她似乎看到了驚愕的表情。

三年前的今日,他不該是驚愕,該有的是驚慌才對!

“祖母,您可不知,衛世子前腳才與淺丫頭訂了婚,腳都還未踏出雲府,就私自跑去內院,在我雲府眼皮子底下勾搭上了雲傾,當真是個混賬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退親一時半會兒退不了,但一定會退親成功的。

☆、第 5 章

第五章

雲赫一句話,驚起了滔天巨浪。

剛才都以為雲淺不懂事瞎鬧,沒想到局勢瞬間來了個大反轉,竟然是候府的衛世子出了問題,候夫人哪能經得起這番起伏,當場臉色與茫茫白雪一般:“七少爺萬萬不可亂說話。”

茫茫雪海之中,一團亂麻,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