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話,前世嫁進候府後,那樣的活法,想必靜月也沒少說給別人聽。
這番一想想,又沒了興致。
但話已說出,靜月也受寵若驚的走到了跟前,雲淺便也沒有阻止。
果不其然,靜月說到了雲傾。
在外人眼裏,雲傾那日的一句“全憑祖母做主”,就已經表明了立場,是要與雲淺搶男人。靜月能說起她,看得出來是想討好雲淺。
“小姐的那件紅色狐狸毛鬥篷,想必是要不回來了。”靜月說了一陣雲傾母女的寒酸事跡,突然就提起來那件雲淺的鬥篷。
雲淺頓足愣了一瞬,那件鬥篷本就沒打算要了。
“聽傾姑娘房裏的丫頭說,傾姑娘睡覺的時候都要摟著那件鬥篷,睡之前還要摸上一陣,喜歡得緊,全然就當是自己的了,可不知小姐也並沒有說要送了她呢,她跟前的丫頭聽奴婢說起那鬥篷並非小姐送給她的,個個都覺得很驚奇,都說她不要臉,什麼都想和小姐搶。”
靜月說完見雲淺的眉目皺了皺,便一時察覺自己的話裏好像有些不妥,雲傾搶什麼都好,偏偏要與小姐搶衛世子,那就當真是沒長眼晴了。
“小姐,衛世子……”
“小姐你看,那邊好像有一些綠色。”不待靜月說完,書畫便打斷了她的話,興奮的指著前方一峽穀坡山的綠色小樹。
“過去瞧瞧。”
雲淺也看見了,她要找的就是這種東西。
此時四人都是情緒高漲,免不得說話就大聲了一些。
“小姐,不得了了,你可真是好福氣,這番飄了雪,又是深冬,峽穀裏竟然還有花兒開著。”秋燕的腳步平時就要快一些,幾個大步就跳到了山坡頂上,盯了峽穀一會兒,轉過頭就驚喜的對雲淺說道。
“當真?”雲淺半信半疑的走了過去,往下一瞧,果然,入眼的除了綠油油的常青樹,還有幾款開的正旺的冬季花兒。
白,黃的山茶花。
顏色多彩的抓葉菊,
紅如火的一品紅。
這些要是擺在莊子前,一定會增添幾分活力。
“小姐,這麼多,您是想取哪些?”秋燕先是將一顆拽野菊連根拔起,這才想起來得問問雲淺,喜歡哪類的花兒。
“選開的好的,都搬回去。”雲淺想了一下,似乎現在除了莊子前,後院,還有前廳,都需要裝飾。
”小姐說的對,難得見到冬季裏的花兒,都搬回去慢慢欣賞。”靜月嘻嘻笑笑的說道,一時幾個人都忙碌了起來,恨不得衝進峽穀裏,將裏麵的花兒全都搬走。
峽穀裏突然的幾道嬉笑聲,讓守在穀邊上的一名正在抱著身子打瞌睡的小太監猛然睜開了眼睛。
待看清穀裏是幾位姑娘竟然在偷花,正要上前阻止,突然腦瓜子動了動,想起了昨日太監小光所說的莊子裏,他們未來的那位女主人。
這荒山野嶺的,幾位姑娘能出現在這裏,微微一想都知道是哪裏來的。
太監瞌睡是徹底的醒了,蹭著地上的殘雪,攀著路邊上的枯枝連滾帶爬的趕回了道觀。
小六從外急匆匆地趕過來時,靜王爺正在陪著客人下棋。
靖王對麵的客人一顆棋子正要落下,就見小六冒冒失失地闖進來,一副非不得已不得不說的表情,客人看了一眼靖王依然平靜的臉,不怒反笑。
一般靖王會客之時,小六都很識相的守在門口,即便有事要通報也是靜靜的等著。
“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了。”客人一派雍容華貴,頭一歪衝著小六說道。
“皇上贖罪!”
“王爺贖罪!”
這事對旁人來說,肯定是微不足道,甚至還會笑話他誇張,可隻有他知道王爺是如何寶貝那一峽穀的花兒,那都是他閑來無事時,親自挑選的花種子,親自澆得水,整個寒冬就那麼一處開了花,能不寶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