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就送給雲姑娘了。”小六看到了從屋裏走出來的雲淺,拱手行了一個禮。
那日在山坡上隔的遠,在酒樓裏也隻是匆匆一瞥,今日總算是正麵瞧清楚了,隻見鬥篷下的俏臉,被白色狐狸毛襯得越發的白皙,許是冷風吹進的原因,雲姑娘的鼻尖與臉蛋泛著微微的殷桃紅。
自來都聽說雲淺姑娘的姿色美,可如今仔細一瞧,豈止一個美字能形容,小六當下佩服起王爺,眼光真是萬裏挑一啊。
雲淺聽了小六的話,很詫異,沒想到事情還有餘地,心情總算輕鬆了一些,走到小六跟前,賠禮說道:“多謝王爺,改日定會當麵賠罪。”
剛才被當場抓包,自己一時六神無主,好像是忘記了道歉。
“雲姑娘有心了。”小六也不客套,雲姑娘要能當麵去找王爺,再好不過,正是道觀裏的人所希望的,自然不會拒絕。
其實今日王爺的原話,也不是這樣的。
“花都拔了,還回去有何用?”這才是王爺的原話。
小六知道自己主子是個什麼樣的性子,倘若他們這些做手下的再不醒目點,恐怕主子這輩子都很難討到媳婦,所以小六才多嘴對王爺說道:“那奴才就去告訴雲姑娘,花不用還了。”
果然,主子沒發話。
沒發話就是默認了。
小六來的路上,一直都在想,主子為什麼要把自己弄的那麼悶騷,明明就是有意,當時撞到雲淺姑娘就應該直接說,你喜歡什麼,本王都送給你。
這才像是王爺的風度,也不至於讓人家一位姑娘尷尬。
是以,剛才對雲淺姑娘所說的話,是經過了自己些許修飾的。
小六回道觀之前,再三囑咐雲淺,花兒放在莊子裏就好,真的不用還了,在看到書畫幾人又將花兒搬進去之後,才放心的回了道觀。
一回去,小六就興奮的管不住自己的嘴。
“主子,雲淺姑娘說,改日要來給你賠罪。”
靖王站在閣樓處,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眼角正看著下方梅亭。
“不用!”靖王取了桌上的一杯茶握在手中優雅的坐下,賞著遠處高山上的雪景。
小六忍不住又要翻白眼了,不用,是說給誰聽的?反正人家雲淺姑娘是聽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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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走後,雲淺讓幾位丫頭將哪些采來的花兒裝盆,放在了莊子裏幾處顯眼的地方,既然都說不要她還了,那她還是利用起來,免得浪費了,本就惹了一身騷了,再丟棄了就是得不償失了。
這些東西,足足倒騰了整整一日,夜幕低垂,雲淺才收了心,回屋歇息。
房裏的那幾隻臘梅,也被書畫裝了瓶,放在臥房的梳妝台上,夜裏雲淺入眠,時不時地還能聞到一股襲人的香味。
這一日雖說惹了禍,可夜晚雲淺卻是睡的很踏實。
又過了幾日,雲淺在莊子裏住的很休閑,隻是一直在糾結一事,自己到底該怎麼去找人家賠禮,去的話又該帶什麼禮,見了麵又該怎麼說,如此一糾結,天空中又飄起了雪花。
大雪隻下了幾個時辰,山上已是一片銀裝,莊子門口白雪皚皚。
這一日,雲淺與幾個丫頭正圍著火盆學起了刺繡,馬廚子帶著小廝們又在開始燉羊肉,自從那日雲淺慷慨的請眾人吃了一餐羊肉之後,便派了幾位小廝從山底下運了好幾回羊肉,牛肉,都埋在了雪堆裏,莊子裏每日吃的從不含糊,日子久了,每到飯點兒,小廝們都主動的去廚房幫忙,大夥兒打得火熱,渾然不覺身在寒冬,身心都是暖暖的。
“小姐,你這繡的是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