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住的可還習慣?”七少爺問完,雲淺還沒回答,五少爺又搶了話:“怎麼會不習慣,你沒看到妹妹紅光滿麵嗎?小日子一定過的很自在。”

半月未見,幾人免不得鬧上一陣,等寒暄完了,便說起來正是。

是雲淺先開口問的:“祖母還好嗎?候府......”雲淺隻稍微的提了一下,就見雲赫臉色瞬間變的鐵青。

“妹妹莫要提那厚臉皮的人。”

五少爺也生氣。

“怎麼了?”

雲淺瞧跟前的兩位哥哥氣成這樣,越發的要問個究竟。

“侯夫人要四爺給他三兒子在軍中安插個位置,說等安排好了,再談退親的事。”七少爺隻好長話短說。

五少爺自來性子直,把手中的茶杯一放,說的憤慨無比:“妹妹你是不知道,那候府的人當真是不要臉,祖母派人每天跑一趟,好話歹話都說盡了,近日侯夫人倒是鬆口了,一鬆口就說,雲府現在是得了隆恩,得了寵,瞧不上他們候府,就欺負他們候府宮裏沒人,軍中沒人。”

“言下之意,不就是明擺著要官嗎?”

“她也不害臊,去年父親軍中缺人時,他候府怎麼說的?”

“人丁稀薄,候府輸不起!”

這倒是真話,雲淺在候府生活了三年,候府是什麼樣子最清楚不過,侯夫人膝下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其餘的幾位姨娘要麼不育,要麼生的都是女兒,其中的原因也能想得到,早些年先進府的幾位姨娘凡是懷胎在她前頭的,都莫名的糟了不測,好不容易等到侯夫人生完了幾個兒子,姨娘們哪還有餘力再生,早已被她害得不成樣子,殘的殘,廢的廢。

隻是候夫人大抵也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生了三個兒子,如今都沒有什麼用場。

大兒子是衛世子,平日裏打點府上事務,前世的那三年,到她死的那一刻,他都沒找到擇他的主子,混了個六品的員外郎,至今架空,無法主事,就更不用說其他兩個兒子了。

侯爺又是先皇所封,先皇在世那會兒,得了先皇的恩寵,日日進宮為先皇獻計謀策,很是風光,隻是唯一致命的一點,便是他押錯了籌碼,沒看清未來的局勢,一個不小心,上位的新皇不是他一心在支持的那位,而是他最瞧不上眼的。

等到新皇上位,他之前所做的種種,不待皇上討伐,自己更是沒臉再敢往上貼。

就這樣的處境,候夫人居然還不懂得收斂,候府也隻能繼續破敗下去。

“哼!如今還不是看到我父親與六哥在沙場上屢戰捷報,眼看著還有一月就要回京城複命,到時候六哥免不得封官封職,這才紅眼了,想將他家二兒子安插進去,撈半個功勞,混個職位。”七少爺見五少爺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也沒有什麼顧忌,一股腦兒的全都說了出來。

雲淺聽著聽著卻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

她記得,這一戰六哥立下的最大的功勞就是在最後的一個月裏,抓住了敵方的奸細,將計就計以一車糧食作誘餌,擊垮了對方的心理防線,等到對方運糧的援軍一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