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嬰隻覺此青年男子十分眼熟,定睛一看,卻是多日不見的慶。
官兵紛紛走上前來,將那些守在馬車旁的人粗暴的用力推開,準備搜查了。
這時,慶卻不慌不忙地衝那官兵頭子微微一笑,“這位官爺,這車上可不止有家當物什,更有家中老爺子的遺骨,若是冒犯了鬼神,要我們如何擔待?”
這個時代雖不是封建專製,卻也極其迷信,尤其是敬奉祖宗鬼神之說。
慶如此一說,官兵們皆是麵麵相覷,這車上竟然運了死人!
死人為大,但人既已死,何必再將這遺骸運來運去的,隻就地埋了不是更好?
那官兵頭子也是個腦子轉得快的,他陰陰的眯起眼睛,“搜!給我繼續搜!”
“我看誰敢!”
慶見此情況,眉宇一皺,開口大喝。
他這一喝,守在車邊的家奴和漢子們紛紛刷的一聲拔劍出刀鞘!這一拔刀,官兵們也毫不客氣的刀槍齊出,一時間,明晃晃的刀光,爭鋒相對。
雙方僵持不下,場麵一瞬間僵硬下來,就連空氣中也帶著冰冷的味道。
寧嬰握了握拳,此時眼前不就有一個小試身手的機會?
眼看著公子左的車簾中一隻潤如玉的手正要伸出來,她利索地跳下馬車,寬大袖袍一拂,拂出烈烈風聲。
她朝兩人朗聲一笑,“何必如此?”
兩人皆向她看去,一望便覺有清風拂麵之感,此人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噫,好生美豔的兒郎!
此時,這美豔的兒郎又說話了,隻見她微微笑道:“還請官爺使各位兄弟收了刀去。”
這個朝代人人愛美簇美,因此那原本冷厲陰沉的官爺望向寧嬰的目光也平和了不少,他上下打量她一番後,朝左右看了一眼,便使他們收了刀去。
隻見麵前的美少年溫潤開口,“我這家仆不懂事,多有得罪了。”說罷她還彎下腰,拱了拱手。
那官爺也是個明眼人,看到這車馬眾多的大陣仗便知道這家主人是個富貴之人,而他的仆人也是個個相貌堂堂,進退有度。
如此一來,他的眼神便又平和了幾分。
“我家老爺子也是一生良善之人,奈何老天卻要收了他去,我家主子心中已是悲痛萬分,如此,他隻望各位官爺不要難為他,讓老爺子安詳的駕鶴西去。”
然而,那官爺卻絲毫不理,搖了搖頭道:“你說了,我便要信了麼?”
此話說得有些傲慢了,這個時代本就是信鬼神之說的,如此冒犯本就不妥,何況主人家如此請求?
果然,寧嬰眼眸一沉,聲音也低了下去,“如此說來,非搜不可了?”
“然,非搜不可!”
這話一出,不僅寧嬰的表情變了,身後的家仆們也蓄勢待發起來。
她不再微笑,轉而斜視著他冷笑一聲,“非搜不可?哼,莫說我這數百家奴,便是個中高手也是不少的,若真要死打死拚,你這十幾小卒隻怕也是不夠看的。”
此次去往齊國販鹽,所帶人馬不可謂不多,就家仆馬夫而言便有數百,更不提賢士劍客了,這樣一支隊伍說不招人懷疑是不可能的,但這個時候也有些富貴人家出遠門,便喜愛臨時招些護身的漢子也是有的。
如此一說,那官爺的臉色明顯變了一變,但他仍然不退讓半分,“哼,即便是暫時力不敵你,但你就不允我搬救兵麼?到時候,孰強孰弱還有待思量罷!”
是了,自古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兵強且盛。他們是官府的人,雖然此時他們人馬少於自己,但一旦援兵到來,單論人馬自己是絕對敵他不過的。
但是!
你們能撐到援兵到來麼?
當下,她哈哈一笑,極其嘲諷的大笑起來,“可笑,可笑,真可笑!這官府裏的人也不過如此榆木腦袋。”
榆木腦袋?這不是在罵自己愚蠢呆笨嘛!
那官爺一聽,臉色一變,怒氣便控製不住,可是直把臉憋紅了,也隻是死死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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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