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
秦昵生平第一次跟他頂嘴,聲音變得有些尖銳,“我也不姓錢啊!”
錢林:“你!”
秦露在一旁,不知道該幫誰,隻委屈地掉眼淚,錢林見了去哄。
“別為那個小雜種傷心了,我們有昵兒就好了,有人生沒人養的孩子都會成為他這樣……”
錢林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秦昵聽到錢林說的話,更覺得傷心。
她站了起來,抹著眼淚,生氣得大吼:“這又不是你家,你憑什麼說哥哥。”
她低頭,看到碗裏白花花的餃子,把碗拿了起來,碗口朝地,用力砸下來。
發出響亮的聲音。
正在廚房裏的周媽聽到聲音,趕忙出來看。
看到地上的碗碎片,去拿了掃帚過來快速掃幹淨,看到秦昵紅著眼在哭,心疼壞了,“小祖宗怎麼了?”
周媽注意到餐桌上的那一碗被她加了調料的餃子。
心下了然。
她拍了拍秦昵的肩膀,哄她:“昵兒最乖了。”
又重新拿了一個碗盛了粥,放在秦昵麵前哄她再吃一點。
秦露多次欲言又止。
但隻要秦昵發脾氣以後,他們就隻會看著,不敢去招惹她。
秦昵沒胃口,看了眼,止住周媽還在繼續的手,她看了眼沉默不語的父母,故意道:“我的食欲已經被人破壞了,一點兒也不想吃。”然後端著剛盛好的粥上樓去找許朔。
周媽看著小女孩上樓,轉身不見了,歎了聲氣。
隨即想起來,問:“姑爺,小姐待會兒還要出去嗎?”
秦露道:“不去了,我想陪陪他們兄妹倆。”
錢林:“老婆,我們不是約了……”
秦露沒理他,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間。
餐廳裏就隻有周媽和錢林在。
錢林坐下來繼續吃早餐。
周媽在旁邊站了會兒,錢林覺得不自在:“哎呦,我都忘了,姑爺,之前老爺子讓我問一聲,既然你們逢年過節,也算經常回來,老爺子說你什麼時候才買自己的房子,你家親戚一大堆,動不動來兒住,太擠了,住不下。老爺子說他喜歡安靜。”
錢林冷著臉問:“周媽你這什麼意思?”
周媽眼神坦蕩地對上他,“老爺子還說了,小朔也不小了,已經找了律師把房子過給他。”
錢林不淡定了:“老爺子又不止這一棟別墅,給其他地方的也可以。反正再怎麼心疼也是別人的兒子。”
周媽看著這人的嘴臉,十幾年過來了,越來越懷疑,自己陪著長大的小姐到底眼瞎成什麼樣才找了這樣的一半。
“這裏的地段最好,還是秦家的根。”周媽冷著臉說。”
“那就更沒有給別人的道理,把房子給他了你讓露露和昵兒露宿街頭嗎?”
周媽失望地看著錢林,也在慶幸,幸好老爺子還有理智,沒有把秦家交給他,不然現在要被啃得屍骨不剩。
這些年來,姑爺做的過分事不是一件兩件,要不是看在他對昵兒母女倆好,早把人趕出去了。
“秦家人丁稀薄,當然最好的要給小少爺,而且老爺子他們拚了一輩子的東西,也沒有給外人的道理。”
錢林知道周媽說的外人是自己,於是把秦昵當借口:“ “那昵兒也是秦家的人,她就什麼都沒有。”
周媽搖了搖頭,已無心再與他交談。
今天過年,她不能讓這個家變得烏煙瘴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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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朔確實沒胃口,但是還是被秦昵拽著喝了一碗粥。
秦昵幫許朔把床整理好,坐在床上休息。
“哥,沒想到你起床居然學會整理了,以前早上的時候我都不好意思來你房間,”髒亂差,像個狗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