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的職責。
花瀨焦灼地攥緊了手指,隨即,她看到了死柄木。
站在兩頭腦無的後麵, 身邊還有一位不認識的女性——死柄木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在懷念什麼,又像是在哀悼什麼。
在轟將難以置信的視線轉向花瀨時, 死柄木在同一時間也注意到了花瀨的存在。
死柄木知道花瀨為什麼而來。
他知道花瀨在意轟焦凍, 這份在意曾經讓他輾轉反側, 更因為是求而不得,所以他視轟焦凍為眼中釘、肉中刺,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殺死轟焦凍,這分急迫甚至超越了想要殺死歐爾麥特的繼承人綠穀出久。
可是他們誰都跑不掉,似乎每個人都能和他想要擁有的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唯獨除了他。
【椎名花瀨在騙你。】
其實死柄木逐漸就明白過來了。
他隻是不願意相信,又不是愚蠢。少女那樣溫柔地看著他,對他順從的模樣全都是偽裝,甚至那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做出的求婚,同樣都是在欺騙他。
死柄木很討厭被人欺騙,這感覺與他幼時被遺棄在路邊,沒有人向他伸出援手、卻傻傻相信著哪怕還是有一個英雄會看到他的那樣,都是欺騙。
他很椎名花瀨。
——在剛剛意識到這點的時候,確實如此。
但她離開得太久了。
死柄木從來不願意用“死”這個字眼來形容那個晚上。
所以他隻是認為,椎名花瀨這個騙子暫時離開了。
或許是因為心虛,或許是因為又一次的捉弄。
反正她是不會怕他的。
離開得太久,死柄木就開始恐慌起來,他莫名地會感到一股難言的痛楚,從心底深處源源不絕地冒出來,就連花瀨曾經待過的地方都會讓他偶爾產生呼吸不暢的難受窒息感。
他實在是太想她了,所以無所不用其極。
所以甚至懶得和她生氣。
隻要還能讓她安安穩穩、生命鮮活地待在自己身邊,其他的都沒什麼可計較的。
——在親眼看見花瀨為轟鬆了一口氣的神色前,死柄木真的是這麼以為的。
可他竟然還會惱怒,還會感到不可抑製地毀滅欲在不管不顧地蔓延到手指,妄圖不顧大局地毀滅一切。
這個騙子果然是來毀掉他的。
死柄木微微歎了口氣,對身邊的人輕聲道——那語氣像是正說著最溫柔繾綣的情話:“開始吧。”
身邊的人恭敬頷首:“是。”
轟眼前的景象發生了變化。
——荼毘說得不完全正確,確實是有精神係的能力者,但身處死柄木這方的才是大頭,其他人不過都是分裂狀態下的輔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