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韻,最近軍中的將士們可有什麼異常?”半睜著眼睛,戰無歌想要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不過最後還是被李韻扶了回去。
“額,將軍,你安心喝藥,大軍那邊自有我和季末操持。”哆嗦著手將藥端到戰無歌跟前之後,李韻覺得自己的嘴就快要把不住門了。
盡管他時時刻刻告訴自己“不能說”但是看著已經不能視物的戰無歌,李韻又覺得要是不把事情都給說出來的話又憋得慌。
“將軍……那個,其實……”
結巴著這麼說了一句,李韻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你有什麼話就說罷,我不會告訴季末的。”
摸著藥碗,李韻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夫人其實是被冷王爺的人給擄走了,而且似乎還將夫人丟在了ji院。”
捏著被子的手掌一緊,戰無歌笑道:“夫人自有夫人的命數,而我也幫不了她啊。’
很想問戰無歌,明明手下有那麼多人,明明擔心鳳雙的安危,明明清楚這樣說的話會寒了他的心,為什麼還要將話說的這麼決絕。
雖然他是一個大老爺們,雖然在感情曲曲彎彎的事情上他不太懂,但是看著戰無歌難受他也跟著難受。
自然想要還在受苦的鳳雙,李韻覺得鳳雙心裏也一定很苦。
“看來季末說的對,我得將你放在邊角隊伍裏好好磨練磨練了。”歎息了一聲,喝了一口藥之後戰無歌道:“隻有這樣的話才能保證你長命百歲。”
“將軍,季末那小子嘴裏從來就沒有好話,你可不要聽他的……”
“我的嘴裏沒好話,嗯?”
李韻剛急急忙忙將藥碗放到桌子上之後就看到了已經站在門口的季末了。
這下就算戰無歌在身邊,李韻覺得他也快要被季末扒層皮了。
“嗬嗬,我隻是逗將軍開心而已,開心而已。”縮著脖子,趕緊將戰無歌旁邊的位置騰開之後,李韻規規矩矩的站到了一邊。
‘說好隻讓我一個人進來,沒想到你緊跟在我後麵就進來了。’
‘我是怕你小子闖禍。’
感覺到李韻不滿的實現,季末笑著用眼神對著李韻示意了一下。
禍從口出,李韻向來是嘴上不把門的人,雖說這次季末有意讓李韻透漏一些消息給戰無歌,但是並沒有打算讓李韻無邊無際的說下去。所以在說了關於鳳雙的情況之後,他從來阻止了李韻。
“季末,你這樣欺負李韻,恐怕日後軍營的人都得說我的副將是個膽小如鼠的人了。”
雖然看不見季末和李韻的表情,但是隻需要想一想就不難猜到季末和李韻正在大眼瞪小眼。
“將軍……哎,李韻,你先出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來做就好。”
想要拒絕,但是看到季末恐怖的眼神,李韻最後還是乖乖出去站崗了。
這下子沒有了李韻在,屋子裏麵變得更為冷寂了。
戰無歌一時沒有話說,季末也不打算說什麼,也就這樣大概僵持了幾刻鍾後,戰無歌率先開了口。
“你告訴我鳳雙被冷肖然痛快的解決了,那麼我就認為鳳雙已經痛快的死掉了。”說道這裏,戰無歌捂著自己的心口笑了笑,“所以以後她就是死人了,她的事情也與我無關緊要了。”
想要上前將戰無歌緊扣著的手掌鬆開,但是顧慮到戰無歌的感受之後季末隻是坐在原地歎了口氣。
朝陽是跟在戰無歌身邊的老人了,既然是朝陽決定不讓鳳雙靠近他們將軍的,那麼作為好兄弟,季末也隻有遵從的份兒。
“將軍,這幾日出了日服三碗湯藥外我還需要為將軍針灸,所以這三日為了減除將軍的疼痛,季末隻能讓將軍陷入沉睡中了。”
“沉睡也好……也好……”攤開手臂做好了準備的戰無歌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
這會兒不論是身體還是心口都在叫囂,戰無歌感覺到如果這會兒季末部將他迷暈的話,恐怕他會感覺到粉身碎骨般的痛苦。
“如此這般也好……”最後喃喃了一聲之後,戰無歌閉上了眼睛。
“將軍,你總是將自己逼得這麼累又是何苦呢。”
歎息一聲,幫戰無歌攏了攏被子之後,季末這才退出了房間。
夜晚還是夜晚,可惜之前站著的人不隻是一個李韻還有一個鳳雙了。
“夫人怎麼會在這裏?”故作驚歎,季末上前給李韻使了個顏色。在得知李韻並沒有多說什麼之後,季末這才笑著走到了鳳雙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