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沙丘的跟前,戰無歌有些猶豫了。
剛才在準備進入沙丘的時候他已經告知了聶雲翳還有冷肖然一聲。
但是如果這兩人都來了,後麵的局麵會如何,他沒有足夠的把握。
“罷了,暫且看看再說。”低頭看了一眼沙丘角落的空穴,戰無歌歎了一聲之後走了進去。
“他進去了。”
戰無歌剛剛走進洞口,隱藏在一邊的靈域走了出來。
“你這會兒跟著他進去可能還要冒點風險,作為同行,我提點你一句,衝在最前麵的人未必就是最幸運之人。”
戴上紗帽,透過黑紗看著麵色沉重的靈域,聶雲翳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這次來沙陀他是為了金匙,當然最終還是為了榮國的那一位。如果這次金匙沒有拿到,他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
“好了,我話說到這裏,待會兒那位王爺就來了,我已經沒有心思跟他重複一遍剛才的話了。”彈去肩膀上落著的黃沙,最後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未動身的聶雲翳,靈域歎息了一聲。
他話已經說道了,明惠那邊交代的事情他也已經辦好了,接下來也就得看這幾人的造化了。
“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張羅,我得回去看看聖殿的情況了。”背過聶雲翳,靈域一邊搖著手一邊離開了沙地。
壓低帽簷,看著靈域迅速消失的身影,聶雲翳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他必須得去做,有些人她必須得顧及到。所以這會兒他也該跟著戰無歌的身後探探情況了。
“冷肖然,能不能跟的上就看你的本事了。”回頭看了一眼逐漸逼近的影子,聶雲翳駕著輕功直接跳入了沙丘的洞口中……
戰無歌率先進的沙丘,所以這會兒因為沙丘中斷斷續續的輕風,戰無歌肩膀上已經落了不少的黃沙。
如果不是因為他率先帶了火折子,就現在沙丘的情況而言,戰無歌就算內力再好也是會碰壁的。
“金匙果然是見不得光的東西。”摸著周圍有些潮濕的牆壁,戰無歌低喃了一句。
金匙的傳聞其實早就不是什麼傳聞了。曾經有人提及到金匙的樣子還有金匙存在的壞境。
當時很多人清楚沙陀並不是輕易可以進入的,所以關於那人對於沙陀以及金匙的描述很多人並沒有放在心上,不過就算這樣,那個蹲在街巷形如乞丐之人的話語還是被第一樓的人給聽到了。
於是就這樣,第一樓將收集到的這些消息輾轉賣到了各類人的手中。
央國皇宮不缺銀兩,所以這消息很自然的流到了皇宮中。至於其餘幾國也是通過各種渠道知曉了金匙的事情。
“金匙黃而不亮,堅而不催。”這兩句是對於金匙到底是何物最為詳盡的描述了。再然後便是關於金匙怕光的傳說了。
沙陀處於荒漠中,這裏常年缺水,但是現在戰無歌摸到的牆壁是潮濕的,可見沙陀對於金匙的重視程度。
“戰無歌,你可是讓我一陣好找。”
“你怎麼來了?”皺著眉頭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內雲翳,戰無歌將火折子往聶雲翳的方向挪了挪。
這會兒因為甬道比較狹窄,戰無歌和聶雲翳這會兒麵對麵站著幾乎都要碰到鼻子了。
“嗬嗬,看你這話說的,你能來我也就能來。金匙這種東西總歸是好東西,誰拿不是拿呢?”仔細打量著戰無歌身周的情況,聶雲翳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這裏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這裏不對勁戰無歌也感覺到了,隻不過他現在還在找根源,對於奇怪的發源處是什麼,他目前也沒有什麼眉目。
“興許是因為這裏又陰暗又潮濕的緣故吧。”這般說了一聲,戰無歌突然想到了一個東西,習慣生存在比較陰暗潮濕的地方,而且沙陀這種少數人集中的部族恐怕也少不了那個東西。“或許……這甬道的深處棲息著一條大蟒。”
“也不無道理。”對於戰無歌的推測聶雲翳並沒有絲毫的懷疑。
眼睛看到的還有剛才手摸到的都讓他確認了戰無歌的說法。
金匙到底在哪裏現在還很含糊,金匙到底是一把鑰匙還是什麼,也沒有人清楚。他是得到了第一樓的消息,但是現在是拿著命做事,作為國師他也是幾位謹慎的。
“這樣吧,我在外麵幫你拿著火折子,你在後麵幫我看著冷肖然如何?”
笑著伸出手,示意戰無歌直接將火折子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