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有意的。”坐在對麵的人舉起雙手做了無辜的手勢“隻是看你不太好。”
“沒什麼,都是常態。”安托尼特再次抹了一把臉,幾乎是下意識回答,許多人問過她同樣的問題,甚至佩普還建議她去看看心理醫生,但安托尼特自己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何況她在一個行為分析小組,周圍的一群頂尖的心理學家。
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對話的人並不是她的熟人。
和她一同來的兩位同事,瑞德和羅西正站在階梯教室的另一邊,周圍圍著熱情的學生們。
她想起來,這裏是喬治華盛頓大學,他們受邀來做講座。
這是很常規的講演,FBI也是要招生的,特別是他們的部門永遠都很缺人,所以他們會時不時接一些學校的客座邀請。
這次的主講是羅西和瑞德,而跟著來的她卻不小心在這場講座中睡著了。
想到這安托尼特有點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她扭頭去看了一眼她的兩位同事,他們都無暇顧及她這邊,所以她鬆了口氣,才發現之前在她醒過來時就坐到她對麵的人這會兒還在,並且安靜的等著。
她清了清嗓子將注意力放在對方身上,假裝熱情親切的詢問“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嗎?”
那是一個高大的人,職業習慣讓她快速的對這個人進行了分析:白人男性,金發碧眼,不到三十歲,與人直視的時候毫不退縮說明其有堅韌的個性和相當的自信,寬闊的肩膀顯示了其強有力的體魄,而帽衫和白T說明了他並不想以這個優點炫耀的謙遜個性。
“我以為你是跟他們一起的。”他指了指另一邊被圍繞的羅西和瑞德“但是顯然你這裏人比較少,所以我覺得我可以鑽空子。”他這麼說的時候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是的,我們是同事。”安托尼特這會兒想起來,他是那些為數不多早來占位置的人,但是卻沒有坐到前排,而是就著後排出口旁邊坐下。
通常大家不會太注意那個位置坐的學生,因為坐在那裏的大多數都是想提前跑路並不是真的對他們的公開課有興趣的人。而這個人的表現顯然突破了這個模式,這讓她有了點興趣“你想問什麼問題?”
就對方的聰明勁,也值得她回答些問題。
“所以,FBI收人的年齡標準是什麼?”
這個問題讓安托尼特迅速的重新打量了對方一番,確認自己對其年齡的評估沒有錯誤,然後她才笑了笑“別擔心這個,條件很寬鬆。”她靠在椅背上用筆指了指瑞德的方向“看到那個小天才了嗎,他22歲就進組了,FBI會破格錄取非常優秀的。”她的視線重新落回麵前的人身上“而你的年齡,剛剛好,FBI喜歡新鮮血液,”她指了指他又點了點自己的下巴“並且看起來有些社會閱曆。”
而這引起了對方的微笑,他收回了看向瑞德視線調侃的問“身體條件也會放寬嗎?”
“知識就是力量,親愛的。”安托尼特下意識替同事辯解了一句,但是頓了頓以後不得不承認“但是踹門和製服罪犯需要體力。”
有那麼一會兒他們兩個都沒說話,然後同時他們笑了起來,對方在笑了幾聲之後恢複安靜的看著她說“我能理解,做噩夢的感覺不好。”
“你能理解?”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話題,安托尼特有點驚訝,她挑起一邊的眉毛向後靠在椅背上問。
對反點了點頭一臉感同身受的表情“我也經常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