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這麼客氣。”史蒂夫推辭道,他幫助對方抓住罪犯,因為這是一間好事,他不打算求回報。

然而安托尼特無視了他的話,一邊走到旁邊從掛著的便簽條上撕了一張快速的寫下自己的號碼遞給他“說真的,我還毀了你的衣服,給我個機會道歉。”

美國隊長大危機。

史蒂夫看著那張寫著手機號的便簽條,陷入了沉默,這是他人生第一次收到姑娘主動送上來的小紙條,之前這種殊榮總是歸巴基的。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還是接了過來,但是他還是堅持“那麼我來請客,今晚?”

安托尼特答應了這個約會,因為今晚她確實沒什麼事,托尼大概在午飯之後就會離開。所以他們約定了時間地點,然後她帶著甜點回到家裏。

托尼已經清醒過來了,正坐在沙發上看平板,電視開著播放著財經新聞。

安托尼特把東西放在茶幾上,正好看到扣在一邊的筆記本,於是她停頓了下來,無奈的說“哥,你拿我的筆記本幹什麼?”

“你門沒關,本子也沒收。”托尼眼睛沒有離開平板的比劃了兩下,好像這就能解釋了。

安托尼特無奈的重重歎口氣表達自己的不滿,並且伸手想回收筆記本。但托尼的動作很快,他按住了那個本子。並且在安托尼特疑惑的眼神中翻開,正好是昨天晚上她畫的那頁。安托尼特自己睡了一覺都已經不記得自己畫了什麼了。

他問“你怎麼會知道這個標誌的?”

她低頭看著本子上圍城圓圈的十枚戒指,又看了看托尼,她不想告訴托尼自己一直在做噩夢,而且夢裏的東西通常都是一些現實記憶的投影產物,所以她回答“哪個卷宗裏看過的?”

“……”托尼直視著她的眼睛,在安托尼特讀懂他眼裏包含的情緒前低下頭。

於是她覺得輪到自己問了“怎麼了?”

“沒什麼。”托尼收了手,讓她將筆記本收回去。

沒事就有鬼了。

安托尼特沒有動,她繼續看著她的兄長小心翼翼的輕聲說“跟我說說?”

“這個標記我見過……在阿富汗。”托尼抹了一把臉。

哦。

安托尼特明白了。阿富汗這個詞意味著很多,托尼在那裏失蹤,被綁架,經過了一個多禮拜的搜查羅迪找到了他,胸口帶著一堆碎片和一塊穩定電池。回來以後他就關了武器部門。

但是托尼從來沒有提起過在那裏發生了什麼。即使安托尼特知道,受害者心理研究通常鼓勵他們說出發生的事情,但是她卻不想逼托尼。

所以沉默了一會兒以後她轉移了話題“來吧,吃點東西,然後給哈比回個電話告訴他幾點來接你。”

“哦,這麼急著趕我走,哥哥很傷心。”托尼放下了平板也放下了剛剛的話題。

安托尼特笑了“這鍋我可不背,永遠都是你比較忙。”

“那你下午的計劃是什麼?”托尼撿起一塊甜甜圈,嚐了一口,顯然味道讓他驚喜,於是他點點頭,基本上是隨口問了一句。

“我下午約了朋友吃飯。”

“和昨天那個小夥子?幫你寫報告的那個?”

“什麼?”安托尼特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說的是瑞德,而且托尼挑著眉毛一臉攛掇讓她意識到對方想的有些歪。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不不不,你想多了。”

“嗯哼。”托尼沒跟她爭辯,聳聳肩,但是心裏卻不以為意。他的這個妹妹,對人類的情緒和思維有天賦異稟的直覺,但是在自己的情感問題上卻是粗心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