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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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而過。
離高考越近,同學們的心就越慌。
總覺得複習得還不夠,不足以應對高考,但又很想快點解放,早日脫離苦海。
去看看大學什麼樣子。
水杯事件一周後,秦舟莫名其妙地在季珩的臉上發現了幾處被拳頭擊傷的淤青,脖頸幾處擦傷破皮,應該是跟人打架了,或者被打了。
秦舟在無人荒廢的社團音樂教室裏,坐在桌子上,不厭其煩地翻著陸流的手,手掌手心都看了一遍,掌心覆著微微的薄繭,傷口倒是沒有看見。
隻是在手臂處發現了幾處抓痕,淺淺的。
秦舟幽幽地歎了口氣,沒有開口去問他,而是伸直了腰,細嫩的手臂輕輕攀上站在她前麵的陸流的肩膀,在他的脖頸上纏了一圈,溫軟的唇送上去。
位置偏了——
親到他高三因學習忘了收拾的胡渣上,秦舟癟著嘴,嫌棄地退開。
盯著他,說:“陸流,你醜了。”
陸流垂眼,絲毫不介意她的話,反而在很平靜地闡述著事實:“那又怎樣,再醜,你也得啃下去。”
說著,男人略顯霸道的吻落在了秦舟嬌嫩的紅唇上,她微微仰著頭,雪白的脖頸美成一條線,生涉而又順從地接受著他的汲取。
秦舟雙目閉上,濃密的睫毛像鴉羽一般美得驚人,嘴唇軟軟的,薄薄的,溫溫熱熱。
害陸流險些經受不住,想就這麼把她壓在教室的桌椅上親。
他晃了晃神,快速撇開這個念頭,抵在她的嘴側,近乎低迷地盯著她,說:“粥粥,把眼睜開。”
“不要!”秦舟耳根紅透,在他懷裏扭著身子,死命地不從。
“看看我嘛,就看一下,你就不好奇我親你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沒興趣!”
陸流捏著她耳垂,低頭,在她紅得漣漪的櫻唇上輕輕地咬了一下,以資報複。
秦舟撐開雙目,瞪了他一眼。
他剛想繼續吻下去,身前的女孩原本晃在空中的雙腿,突然纏上他的腰身,為了好玩,往自己的身前一勾。
兩人的身體嚴絲密合地貼在一起。
陸流愣了愣,整個人差點沒反應過來。
秦舟一勾完,自己就後悔了,身前不知什麼部位突然撞上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是什麼說不清。
但傻子都能猜到……
如此突如其來的動作,秦舟身前的綿軟盡數壓在他的身上,少女的氣息清甜甘冽,有著淡淡的橘檸香,沁人心脾,甜而不膩。
陸流頗為無奈悶悶地哼了一聲,聲音低低啞啞的,夾著某種克製的隱忍。
秦舟馬上鬆開了腿,知道自己做了錯事,頭垂得低低的,一動都不敢動,磕磕絆絆地開口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陸流微微彎了腰,湊到她的耳畔,咬牙切齒,卻頗具纏綿,“粥粥,這世界上,也就你能沒心沒肺地勾引我,勾引完還一臉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秦舟臉煞紅,不敢看他。
“偏偏我還就願意忍著,等你長大。”
說完,陸流拍了拍她的屁股,讓她跳下桌子。
一起回了高三教學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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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高考僅剩一百天的時候,級部又召集了所有的高三同學,在千人報告廳進行了一次重大的動員大會。
不用四個月的時間,就要進入期待已久的考場。
所有的同學都有些興奮,又鬥誌滿滿。
唯有景誠吊兒郎當地坐在顧綿綿和陸流的中間,摸出手機,瞄了眼身側的陸流,問:“6哥,這周末到你生日了吧?想怎麼過今年,跟兄弟說一聲,立馬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