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鼓了鼓嘴:“……”
真想把這隻貓丟出去,怎麼破?
霜降出生, 剛滿兩歲的陸孀楹意外地乖巧,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眸子,胖嘟嘟的小手使勁地在揉。
秦舟伸手把她抱出來,母女倆彎身鑽進了大床的被褥裏, 互相取暖。
秦舟把陸孀楹放在大腿上, 搓著她的小手,使勁地在逗她:“你個小懶豬,剛剛又睡了多久啊?”
“寶寶不是, 媽媽才是懶豬。”陸孀楹趴在秦舟的身前,短粗的手臂隻能勉強抱住秦舟的半個腰身,繼續道,“爸爸說的。”
秦舟被噎一下:“他說你就信啊?他就是個謊話精,天天套路你媽我。”
“什麼是套路?”陸孀楹仰頭看她,水盈盈的眸子簡直把秦舟當年的撒嬌絕學學得活靈活現。
“就是……哎呀,反正就是不能信他。”
“可是爸爸是帥哥啊,帥哥不會騙人。”她一臉天真。
秦舟大驚:“誰教你帥哥這兩個字的?”
陸孀楹盯著門口,不知看到什麼,自我陶醉咯咯地笑著,還把口水給笑出來了,答非所問:“爸爸穿西裝很帥。”
“哪裏帥了,你是不知道,你爸爸啊……就是隻穿著西裝的狼。”
“狼?什麼是狼?”小姑娘一臉懵逼地看著秦舟,突然張開手臂,想要逃出秦舟的懷裏,往房門的方向爬去。
秦舟順著她的動作轉身一看,頃刻愣住了——
陸流穿著白淨的襯衫,西褲,漫不經心地倚在門邊,他西裝的領帶解了下來,握在掌心,襯衫領口扯開了一點兒,露出精致凹陷的鎖骨,見小姑娘趴在床上,吃力地朝他爬來。
生怕她掉下床去,陸流大步邁去,把她抱在了身前。
陸孀楹喜歡陸流喜歡得不行,掃了秦舟一眼,嘻嘻笑著,捧著陸流的下巴親了一口,甜甜地喊:“爸爸……”
“誒。”陸流聲色散漫,卻輕柔入骨。
應了小公主一聲後,又坐在床邊,嘴角帶著點兒笑,衝秦舟平靜地說:“跟孩子說話,少說床事。”
秦舟無辜攤手,擺了個很驚訝的表情,用嘴型說:“我哪有!我隻不過說你是隻狼而已,狼就是床事嗎?”
好吧。
她耷下嘴角,整個人躺平在床,生無可戀。
本以為生了個女兒會成為媽媽的小棉襖,原來隻是一隻被男色迷惑走的漂亮小狐狸。
*
陸流打完Ti總決賽,和秦舟結婚後的第一年,尤其是在得知秦舟懷孕以後,就果斷退出了電競圈。
結束了每日對著電腦,生活習慣極度不規律的電子競技職業生活。
接管了陸伯父的產業,成為一名上市公司ceo。
安靜寬敞的總裁辦公室裏,陸流坐在辦公桌前,手肘關節抵在桌角,指尖纏著一隻筆,淺褐色的眼瞳正一瞬不瞬,緊緊地盯著桌麵上的文件。
筆尖落下,刷刷刷地紙張摩攃聲在空曠的環境裏清晰可辨。
對於身側坐在沙發上,口水都快說幹的景誠置若罔聞:“哎……6哥,我跟你說話呢。好歹咱們兄弟一場,連聽我說句話都這麼不情願了,你這臭脾氣這麼多年還是沒改,高中也是這樣。”
……
“話說粥粥現在怎麼樣了?還好嗎?我聽說女人生了孩子身材都會變樣,而且身體也不好,也不知道粥粥有沒有落下什麼毛病。”
“她很好。”陸流淡聲說。
“啊?哦哦……那就行,那就行。我說你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吧,人二十二歲剛大學畢業,就把人家搞懷孕了,玩多幾年都不行。”
“我搞我老婆,礙你事了?”
“啊,不啊。我就說說,隨便瞎說。”景誠傾身,把茶幾上的剛換的茶水端起,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