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呢?

吃了幾口,於星寒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姐,要是湊不到錢,我們把房子賣了吧?”桌子上是於恒峰喜歡的蔥油花卷,可惜他人不在這裏。也不知道他的傷口會不會疼。

於皎皎摸了下少年的頭:“就是,大不了,我們房子也賣了。快別愁眉苦臉了。”她心裏卻知道,這房子賣掉也就是值三百多萬,離那三千萬還差得遠呢。

於星寒去上學。於皎皎對易國秀說:“媽,我們去找大伯看看啊。媽,沒事的,這不是還不到一周嗎?”她笑得大大的眼兒彎彎,特別窩心的樣子。

易國秀看著仿佛一夜間長大的於皎皎,眼淚水差點又要掉出來。

“媽,唉呀,你去給花澆一下水,我上去換身衣服。等我啊。”

於皎皎快速的溜走了。真受不了她媽了。都五十歲的人了,還動不動愛哭,多愁善感,比她還像二十來歲的小丫頭。她就不明白了,她和於星寒神經大條,怎麼有這樣的一個媽呢?

大伯家住的別墅離他們這裏不是很遠。十幾分鍾的路程。大伯這幾年因為投資房產,賺了不少錢。

於皎皎覺得網上一些毒雞湯說得太對了。如果你不經曆一些危機和困難,你永遠看不清身邊人的嘴臉。

今天她和易國秀提著水果籃過來的時候,傭人沒有像往常一樣熱情的將她們迎上去,而是說:“你們等著,我先回報一下。”

過了十分鍾,別墅外的鐵門才打開了。傭人不甚熱情的說:“請吧。”

易國秀心裏一個咯噔,今天的事情恐怕沒有這麼順利。母女倆對視了一眼,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大伯於恒山一家子的臉色沒了往日的熱絡。

他們坐在客廳裏喝茶。於皎皎禮貌的跟所有人打了聲招呼。

於恒山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吳霞笑得有一些虛偽:“皎皎啊,怎麼不去上班,現在過來有什麼事啊?”

堂姐於曉菲的語氣不無嘲諷:“媽,她上什麼班?不過就是一個獸醫。於皎皎,你學什麼不好?學動物醫學,將來當個獸醫?嗬嗬,動物醫生,不就是獸醫?天天摸那些阿貓阿狗的,小心得狂犬病。”

那語氣說得好像他家的寵物難道就沒有看過獸醫一樣。

於皎皎一雙清澈而明亮眼睛看向於曉菲。就算她再後知後覺,也明白,牆倒眾人推。大伯家這是怕她們借錢來了,先發製人。

可是都是親戚,她還不想麵上鬧得難堪。再說了,她們今天來,本來就是想開口跟大伯借一大筆錢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麵子上不好鬧得難看。

於恒山此時仿佛剛神遊回來,招呼道:“弟妹,皎皎,還站著坐什麼,快坐下來喝茶。”

於皎皎笑眯眯的擺了擺手,看了眼開不了口的母親,直接說道:“大伯,你也知道我爸現在被關了起來,我們哪裏有心情喝茶。我是想問問大伯能不能先借點錢給我們。等我爸爸出來,我們賣房子賣公司,都會將錢還給你。”

於恒山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上好的紅茶濺了出來:“皎皎啊,你真是個小丫頭不懂啊。你爸欠的三千多萬,我們哪裏拿得出來。那就是個無底洞啊。我沒錢,我這一大家子要養。”

從一來大伯家的態度,於皎皎覺得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大伯最近幾年因為賺的錢多了,跟他們是越發生分了。生怕他們家沾了他的光。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還真不想開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