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琢琳拍拍他的肩道:“出什麼事了?怎麼打電話給你都不接?”
王質看了看我們,他臉色蒼白,眼睛通紅,似乎遇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沒什麼。”他漠然地說了一句,手伸向桌上的煙。
胡琢琳一下搶過煙道:“你抽煙?王質,你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是不是那群警察認為你殺了梁老師?他們審問你了?毆打你了?”
王質的手哆嗦了一下,怒道:“都不是,你們快走吧,這事我不能說。”
我也急了,打了他一下道:“有什麼事不能說,你說吧,我們會信你的。”
王質閉了閉眼,有氣無力地道:“我答應了警察不能說,而且說了你們也不會信。”
胡琢琳愣了愣,道:“是不是梁老師不是失足掉進水裏,是被人謀殺的?”
王質的頭上滲出密密的汗水道:“我看見了,梁老師不是淹死的,他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傷痕,法醫說他身體慘白,體內血管萎縮,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沒了。可是周圍又沒有看見血液,你說他的血都到哪去了?”最後的聲音有些聲竭力嘶,充滿了恐慌。
我和胡琢琳被他可怕的表情給怔住了,心裏寒瑟瑟的。
一定是吸血獠,是吸血獠做的。是它殺了梁老師,是它吸光了梁老師的血。
我在心裏狂喊,手不自覺地握緊,身體也顫抖起來。
胡琢琳看我害怕,突然尷尬地笑了笑道:“王質,你一定是看錯了。梁老師死了,不管他是怎麼死的,都和我們沒關係。他的死因警察會去調查的。”
王質看看了我們兩人,吸了口氣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隻是有一些害怕。我覺得我們學校裏好像藏著什麼怪獸。”
我勉強笑笑:“你別嚇自己了,學校怎麼會有怪獸呢?好好睡一覺,不要胡思亂想了。”
王質點點頭,笑容有些勉強。
出了他的家,我和胡琢琳互相看看,沒有安慰到他,反而被他嚇了一跳。胡琢琳挨近我道:“你說王質說的梁老師的事是不是真的?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可怕的事?”
我苦笑道:“我又不是警察,我怎麼知道?反正我們在學校裏小心點,那些僻靜的地方一個人不要去。”
胡琢琳瑟縮了一下,滿臉哀怨地道:“你別嚇唬我,被你這麼一說,我連上廁所都要你陪著去了。”
我被她逗得笑起來,“得了吧你,你還害怕,叫你的何群哥請幾個保鏢過來。”
胡琢琳想了一會道:“行,要不給你也請一個。”說完,她也笑了起來。
吸血獠,我還以為隻是傳說中的怪獸,沒想到真的存在。梁老師真的是被吸血獠殺的嗎?聽他和校長談話,似乎早就知道學校裏有可怕的東西存在。那他晚上為什麼還要去那呢?難道他不怕死嗎?那天他被嚇住了,他是看見了吸血獠了嗎?
可是孟獲說學校裏隻有吸血獠的一枚牙齒,難道牙齒也可以變成吸血獠?
我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