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態度十分端正。
陳督很滿意。
等下午下班的時候狗送回來了。嘴裏叼著個小豬佩奇玩具,咬的開心的不得了。
陳督在心裏“嘖”了一聲。
這狗像我。當年他也最喜歡這粉紅色電吹風。不愧是親閨女。
於是等阮玉下班,看到的就是一樓大廳裏倆爺倆在那傻不拉幾的站著。
陳督懷裏還抱著蛋蛋。陳督站的筆直,賣相也不錯,自己半大不小一個名人,來來往往路過的人都要往這邊瞅好幾次。
其實以前陳督這個心機寶是不下車的,他也不太愛被圍觀。就是上次他來接阮玉從他身上嗅到了別的alpha的味道。
他當時就要炸了,酸的都能釀醋,雖然理智上肯定知道是正常接觸,最多碰到胳膊,握握手這樣,但是本能讓他內心充滿了憤怒。恨不得當天就重新標記一回。
……不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他們的關係連牽手這一關都還沒邁過呢。
他當天還問傅勳能不能把他們公司的alpha都辭了。傅勳回了句“晚上睡覺枕頭墊高點”。
於是陳督後來就琢磨出了這麼一個法子。在車裏等阮玉也是等,一樓大廳等也是等,站大廳裏還能加深一下大家認識——阮玉結婚了,對象,是我。
你們這群愚蠢的單身狗,是不可能比我高比我帥比我有錢的,死心吧。
開車的時候狗在後排玩著它的玩具。
阮玉一打開車門就愣住了。
蛋蛋懷裏抱著佩奇,歪著腦袋看著他:“汪?”
阮玉回過神,四肢僵硬的把小狗崽給抱懷裏了。
他的失魂落魄太過於明顯,陳督沒忍住,在電梯裏問他:“怎麼了?”
阮玉低著頭,吸了吸鼻子:“……崽崽也喜歡佩奇。”
不……不是狗崽兒喜歡,是我喜歡。
在陳督還是一條狗的時候,他在家無聊的發慌,自己尾巴都追著咬了幾次了。阮玉買了那麼狗玩具,陳督就看佩奇順眼,睡覺都要往自己窩裏叼。
聽到阮玉這麼說,陳督心情有點複雜。
他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安慰人這種事,他做的不是很順手。
之前去參加室友婚禮,另一個室友說自己都準備結婚結果被甩了,陳督能想出來的也就是給發發紅包了,但是阮玉大概是不需要這個的了。
陳督想了想,說了句:“他不希望你為他太難過。”
“他已經完成了一條狗的使命了。”
一條狗的使命,就是給你快樂。
說完他忍不住抬起手想揉揉阮玉的腦袋,隔壁都抬起來了,卻在半空中頓了頓,然後慢慢放回去了。
不合適。
不過他的安慰顯然沒起什麼效果。
要到睡覺的點了,陳督敲了敲阮玉臥室門。等了半天都沒反應。
他想推門而入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啞著嗓子的叫喚。
“別進來。”隱約還有哭腔。
於是陳督的動作停住了。
他站在門邊,輕聲詢問:“怎麼了?”
陳督的眉眼裏都是溫柔。
阮玉沒回答。
“讓我進去,好不好?”陳督又發問了。
屋子裏的阮玉沒答應也沒拒絕。
於是他就當成了默認,堂而皇之地推開門了。
阮玉屈膝坐在地毯上,身邊是那隻小狗蛋蛋。在他的腳邊還有一隻毛絨公仔。
見到陳督的時候,阮玉有些難堪的別過了臉。
陳督把杯子放在了一邊,在阮玉麵前蹲下了,單膝跪地。
阮玉的眼眶通紅,水汪汪的,鼻尖也是。
他擦了擦阮玉眼眶的淚珠。語氣裏是止不住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