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遞過來的飲料,喝完以後就一直犯困,阮玉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強撐著準備走,室友起來扶住了他,“我送你吧。”
他沒有拒絕,結果……就被送到了另一個人手裏。
是個alpha。煙草味信息素的味道熏的他想吐。
很難描述他那時候的心情,恐懼,害怕,甚至有些絕望和憤恨。他掏出手機想撥打電話,卻被人輕而易舉的攔下了。
然後被奪走的手機摔在了牆上,失去了價值。
“你這樣,犯法……”阮玉努力維持著自己的清醒,然而渾身都因為恐懼而發顫。
然後,他聽見那個alpha笑了一聲:“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酒吧晦暗的燈光裏,他朦朧的意識裏,這個人的麵容宛如蒙上了一層紗一樣看不清晰。
……
眼淚從他的眼眶裏滾了出來。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阮玉聽見有人吼了一聲:“你想幹什麼?!”
再次醒來,就是在醫院了。
護士十分溫和的告訴他:“別怕。我們給你洗了胃。藥效已經過去了。”
阮玉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在床上瑟瑟發抖。
隔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了神:“我……誰送我過來的?”
“抱歉,我們也不知道。”護士說,“那位先生幫你墊了醫藥費就走了。不過還需要再繳納三百元……您需要聯係一下父母嗎?”
“好。”阮玉點點頭,然後在自己的病床邊看到了一件外套。
他問護士:“這件外套是誰的?”
護士“啊”了一聲,回答,“是送你來的那個人留下的。”
於是阮玉點了點頭,他大概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他被……救了。
他不知道是誰救了他,但是他永遠感激他。
阮玉把外套拿到了自己病床上。發現商標還是dior。看來是個富家子弟。
他在口袋裏摸了摸,然後,掏出了一張名片。
上麵寫的是——
陳督。北京星輝科技有限公司產品經理。
下麵,還有一串聯係方式。
熟悉的名字。
阮玉眯著眼回想了一下,然後感覺到了意外。不過在當時,他隻是以為恰好同名同姓而已。
他當時沒有手機,收好了名片,在出院的第二天打了個電話回去。
隔了片刻,電話唄接通了:“您好,我是陳督。”
年輕的聲音。還挺好聽。
阮玉不知道為什麼,臉突然有些紅,他磕磕絆絆地說,“你好,陳先生,我是……之前你再酒吧救下的那個人。”
對麵一時之間沒了聲音,似乎是在回想什麼,片刻後,聲音平和地說:“啊,是你嗎。有什麼事嗎?”
“非常謝謝你救了我……我們全家都很感謝您,不知道你有沒有空?我想當麵向您道謝。”
“不用了。”說話人的聲音很冷靜,“路過順手幫忙一下,不需要。”
“嗯……”阮玉一時語塞。
然後,他就聽見陳督說,“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我先掛了。祝你早日康複。”
“好,好的。”阮玉一直覺得自己挺能說會道的,結果那時候對著電話,卻半天說不出個人話。
然後電話就這麼被掛掉了。
阮玉有些惆悵,又覺得的確理應如此——好像不求回報,才能配得上那個人在他心裏的形象一樣。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一個月後的相親宴上,他又遇到了他。
其實陳督本來不在阮玉父親的候選人名單裏的,是阮玉順口提了一句。
雖然覺得這個可能性挺小,但是……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