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
“謝謝。”穆玄回答,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你也是……”
陳督握住了他的手,那瞬間緊的有點疼。
表情裏還有點委屈。
“走吧,回家吧。”沉默了良久,阮玉慢慢說。
兩個人離開了穆家的主宅,走到了室外。
“那個Beta喜歡你。”陳督給他蓋上了防寒的羽絨服,有點悶悶不樂,“他都訂婚了。還來找你。我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
一張口就是酒氣。難為他條理居然還挺清晰。
陳督不遺餘力的上著眼藥。
阮玉卻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他麵色有點蒼白。
他和陳督走在去停車場的路上,似乎是覺得有些冷,攬了攬被蓋在身上的衣服。
阮玉抬起眼看向了陳督,問道:“陳督,你還記得當年我們怎麼重新聯係上的嗎?”
——被安排相親啊。
陳督眯起眼睛回想了一下。
他還沒從失戀裏緩過來,接到了自己爸媽通知,說哪個點到哪裏哪裏去見誰。
陳督當時十分頭鐵,看見了就當沒看見一樣,直到約定時間的半個小時前,他父親打來了電話。
“你現在在哪?”
正因為待遇不公和公司老板吵架的陳督漫不經心地回答:“怎麼了?”
陳卓說:“我讓司機接你。”
“我不去。”陳督心煩的要命,回答的語氣也很衝,說完就想掛電話。
結果陳卓又說了:“你那個小男朋友,出國名額是學校給的吧?”
於是,他準備掛電話的手就頓住了。
……
陳督回過神,慢慢回答:“是你爸媽組織的相親宴。之後交換了聯係方式,然後我們就結婚了。”
說實話,就他當時那個表現,居然被阮玉看上了,他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詫異。
阮玉不依不饒地追問著:“之前呢?之前沒有了嗎?”
“……再之前,”陳督蹙起了眉想了想,“再之前就是我上高中的時候了。”
話音剛落,陳督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好像活絡了過來,反問了一句:“怎麼了?”
阮玉搖了搖頭,聲音細若遊絲,“沒事。”
不是,不是這樣的。
明明應該是——
應該是,我以為的那樣才對。
司機一直在車上等著他們。
阮玉坐在了後座上,陳督坐在他的身邊。
陳督開始絮絮叨叨地和阮玉說著話。
明天就要回去上班了,要好好照顧好自己,不要太累。
還說,其實他覺得這樣的宴會阮玉根本不用參加的,我的眼裏心裏隻有你。你應該清楚才是。
“我愛你,我特別愛你。”陳督靠在阮玉身上,小聲的嘟囔。
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
他的手依舊緊緊的握著阮玉的手。
阮玉轉過頭,開始看著車窗外疾行的風景,穆家的山莊很快就變成了一個遠遠的點。那裏依舊笙歌達旦。
“陳督。”他突然說。
可惜,陷入沉睡的陳督並沒有回答。
阮玉側過頭,看了眼靠著他歇息的人。
微弱的月光灑在了他的臉上,這個男人劍眉星目,長的正好是他喜歡的模樣。
陳督板著臉的時候和自己真實歲數差不多大,笑起來的時候卻挺像個男孩。
特別是最近,笑起來還有些傻裏傻氣的。
他們已經結婚了兩次。
他的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
他曾經因為他不愛他悲傷到難以自持。
他還說——
他愛你。
阮玉閉上了眼,忍住了眼裏的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