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亦君翻看完病曆,伸出手製止了他的話,坐上床沿,輕輕拉開唐錦錦的眼皮觀察了一會,又捉了對方手腕,兩指搭在脈門上,一道肉眼不可見的微光瞬間沒入皮膚之下。
“唐小姐,你現在感覺如何?”
唐錦錦注視著言亦君的麵容,蒼白的臉頰浮起極淺的紅暈,輕聲回答:“頭有點暈,很餓,手腳都沒力氣……那個,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我在電視上見過你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感受到她體內毫無異樣,言亦君自然而然地放開她的手,笑了笑:“沒有,我隻是一個大夫,我叫言亦君。”
“你方才洗過臉?額頭似乎是濕的。”他目光掠過唐錦錦的眉心,掌心挨上去一沾即走,光潔的前額似有一圈淡淡的紅痕若有若無地顯現出來,如同被仿古的印章蓋了一個戳,若不仔細看,極容易忽略,言亦君漆黑的眼眸微微一閃,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洗臉?沒有啊。”
見對方掙紮著坐起來還想說話,他將女孩按回去,用溫和但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唐小姐,你昏迷多時,這些感覺都是正常的,不用擔心,飲食暫時吃些清淡的流食,讓腸胃適應。少說些話,多注意休息,很快就能出院了。”
言亦君直起身,唐錦錦急忙拉住他的衣袖,結結巴巴地道:“那個……醫生,我覺得我渾身不舒服,還要多住幾天病房……”
言亦君耐心地把袖子從對方手裏一點點拽回來,淡淡道:“至於這個,跟你的主治醫生商量即可。”
“你不是我的主治醫生啊……”唐錦錦失望地“哦”了一聲。
唐羅安問:“醫生,我女兒沒事了吧?”
言亦君頷首:“目前看來沒問題了,隨時可以下床,如果不放心,就再觀察兩天。”
待病房再次安靜下來,唐羅安鄭重地向段回川三人鞠躬致謝,感激地道:“真是不知該怎麼感謝三位大師才是,若不是諸位及時驅除詛咒,小女隻怕還不知道何時才能清醒呢。”
高醫生絕不不相信這顛覆常理的所謂“詛咒”,猶自強辯道:“不過隻是個巧合罷了!你女兒,本來就沒病!”
“詛咒?”言亦君離開的腳步停下來,舌尖咀嚼著這兩個荒唐的字眼。
高醫生連忙道:“言醫生,別聽這幾個江湖道士瞎說,這世上哪有什麼詛咒,最多,隻是科學暫時無法解釋罷了。”
“或許吧。”言亦君幽幽說著,眼角餘光朝著段回川所在的方向掃過,在接觸到對方視線之前,又蜻蜓點水般收了回來,“我一會還有個會診,先告辭了。”
“啊,言醫生等等我!”
張盤搓了搓手:“唐先生,你看你閨女也沒事了,咱們事先說好的……”
唐羅安一掃適才的惶然,神情輕鬆,笑吟吟地道:“大師放心,酬勞我會讓吳秘書打到您賬戶上,還有,過幾天正是小女生日,我準備辦個私人展覽會,給錦錦慶生,都是我多年的珍藏寶物,也會邀請不少名流巨腕參加,幾位若是得空,不妨賞光前來品鑒一番,若是哪件珠寶有幸得了大師青眼,能開個光,那是最好了,哈哈……”
“嗬嗬,好說好說,到時候我們一定到。”張盤笑眯眯地應和著,在心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還開光呢,當他是廟裏的和尚不成!
幾人功成身退,寒暄幾句便告辭離去。
張盤率先踏入直行電梯,對著鏡麵牆壁撫了撫越見稀疏的頭發,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