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睜眼走路嗎?”
許棋然點點頭,說道:“年輕人,等你拍多了夜戲你也能獲得這個技能。”
陳浩額角青筋直跳說道:“你可別跟他學,有一次他直直地往馬路中心走,嚇得我差點犯了心髒病。”
許棋然插了一嘴說道。“沒事,那個時候路上沒車。”
“沒車也不行!”陳浩教訓他,“萬一突然來了一輛車呢!你可是我搖錢樹,我不允許你出一點意外。”
許棋然:“……有時候做人不要太誠實。”
陳浩說道:“誠實是做人的美德,我一向很誠實。”
許棋然看到韋導正向他們走來,見陳浩因為背對著看不見韋導,挑挑眉道:“既然你一向很誠實,那你跟我說實話,韋導凶嗎?”
“韋導簡直是我見過最凶的的人了。”陳浩補了一句,“我鄰居家的那隻母老虎都沒他凶。”
韋導:“……”
韋導麵無表情地越過陳浩,把正在憋笑的許棋然和顧阮抓走了。
陳浩:“……”
陳浩臉色由青轉紅,氣得直跺腳,“許棋然你大爺的,你竟然陰我!”
韋導給許棋然和顧阮講完戲就讓他們上場拍了。
“第五十五場,第一次拍攝,action!”
許康寧熬了半夜,困得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
他把領帶解下來扔到一邊,透過領口可以看到他的鎖骨以及鎖骨上的齒痕。
楚寧淮的瞳孔劇烈的抖動了一下,這齒痕是誰留下來的,是寧馨還是他的未婚妻?
從十八歲到二十八歲,他追逐了許康寧十年,這十年間他無數次想過放棄,但最後還是堅持了下來,不為其他,隻是因為他太愛這個男人了。
從第一眼起,他就愛上了這個男人。
他一直知道許康寧是個直男,而且還有喜歡的人,但他就是放不下,他守著自己的感情,一直默默地留在他身邊。
他自認沒做錯過什麼,他沒有把這份愛說出口,沒有給許康寧造成困惱,也沒有破壞過他們的感情。
自始至終他都是一個人。
他想要放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就是突然累了,累到覺得放手了也沒有什麼關係,隻是明明已經決定放手了,心為什麼還會這麼痛呢?
在睡夢中許康寧覺得有個人在用受傷的目光看著自己,他睜開眼看到站在他麵前的楚寧淮。
睡眼惺忪中,他捕捉到楚寧淮眼底濃重的悲痛,再去看的時候,發現他眼中什麼情緒都沒有了。
他坐起來,因為熬夜混沌的大腦經過短暫的休息已經恢複了活力,他拿過楚寧淮手裏文件,看了起來,“這個第十三條是不是有些漏洞,找律師看過了嗎?”
沒人應答,他抬眼正好捕捉到楚寧淮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目光。
楚寧淮在看他領口?他低下頭才發現他領口打開,露出了鎖骨上的齒痕。
看到這咬痕他心情就無比舒暢,這咬痕是楚寧淮留下的。
三天前他就到電話,從酒吧領走了醉得不省人事的楚寧淮,楚寧淮當時已經認不清人了,抱著他就是一陣哭訴,聽見楚寧淮說愛自己,許康寧心情無比舒暢,連帶著這幾天的煩躁都消失了。
他低頭吻住了楚寧淮,換來了楚寧淮瘋狂的回應,兩人氣喘籲籲結束後,楚寧淮一口咬在了鎖骨上,不過可惜的是楚寧淮很快就昏睡過去了,沒機會發生意外。
那天之後,他一直在等楚寧淮主動跟他說這件事,可是等了三天,楚寧淮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對這件事絕口不提,他也試探過幾次,但楚寧淮一直沒有接招,而且這幾天跟他越來越疏遠,他有種感覺,如果再不抓住楚寧淮,他就會永遠失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