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征君方才的表現那麼出色。

赤司將掌心的糖果收起來,唇角一彎:“我記住了。”

真央沒防備,才明白赤司這是在變相找她要獎勵的意思。

不知不覺好像就親近了很多,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跡部見不得他們在眼前這種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其實非常膩歪的行為,等差不多說完了話,道了別就把真央拉走了。

真央被他半帶著走,見跡部表情相當不快,故意問道:“哥哥,你在生氣嗎?”

跡部垂眸看她一眼,句末語調微揚:“明知故問。”

“還是哥哥最重要啦。”真央連忙,不出意外能看到跡部唇角繃緊到放鬆的變化,她拉著跡部的手臂撒嬌道,“不是說帶我去試衣服嘛,不去了嗎?”

“想去?”

“嗯啊。”

“那就去。”跡部被她倚著的那隻手微微用了點力,怕真央一時不慎摔了,他好早有準備。

……

第二天的比賽真央沒能去看,不為別的,而是她一覺醒來後嗓子沒有緣由地便啞了,大腦昏昏沉沉的,整個人都不太舒服。跡部原本準備出門,見她這樣立即叫了家庭醫生,沒多久醫生趕到,結論也很明顯——真央發燒了。

“怎麼會發燒?”跡部俯身碰了碰真央的額頭,溫度確實有些異常,“昨天下午不是還好好的嗎?”

語氣焦急與驚怒摻半,緊張更甚。

真央難受得往被子裏縮了點,跡部看她半張臉都埋進去了,怕造成呼吸不暢,伸手去撥她的被子,被子裏的一小團頓時微弱地哼唧了兩聲。

跡部手一停,整個人靜在原地不敢動了,真央生病的時候總是很難受,這時候絕對不能惹她,多弄她幾下導致更不舒服,小姑娘估計就要委屈得哭出來了。

跡部收回手,愣是半點都不敢再去碰真央,轉過腦袋低聲詢問醫生:“需要掛水嗎?”

“低燒暫時不用掛水,吃點藥好好休息就行了。”醫生極會察言觀色,見跡部神色不太好看,當即補充道,“隔幾個小時我會過來看看,以免出現差錯。”

跡部這才輕輕地“嗯”了聲。

真央被叫起來吃藥的時候都很不樂意,跡部不放心,怕別人把她弄得不高興了,親自湊過去喂她吃,到底是哥哥,真央忍著吃完了藥,卻很難受。

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行為,居然就開始低燒了,她即便平時不說,對這麼孱弱的身體還是萬分的不願意,並且在過度的無能為力感下會在親近之人的麵前感覺到更大的委屈。

真央兩根手指拽著跡部的袖子,都沒什麼力氣,扁了扁嘴,甕聲甕氣地啞著嗓子說:“哥哥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她不能在跡部麵前表現得太難過,就算有控製不住的生理性淚水叫囂著要傾瀉出來,至少不能讓哥哥看到——跡部本就對此耿耿於懷。

跡部今天確實是有正事,他約了春日家的大公子見麵,有樁不大不小的合作要談。

真央再三催促他出門,跡部試圖改變的話在她眼角赤紅的眼神下盡數潰敗,最後還是懷著千不想萬不願的搭上車輛離開,在那之前對管家和傭人的囑咐簡直婆媽到了一個程度,若不是這是家裏的少爺,管家險些出聲勸阻讓他趕緊上車了。

真央懨懨地趴在床上,不允許任何人進來隨意打擾,稍微發泄了會之後才又縮進被子裏睡著了。

兩個小時後家庭醫生在管家和女仆的帶領下敲響了房門,真央沒應,管家想起少爺的交代,伸手再敲了一遍,仍然得不到相應的情況下,以最小心的力道打開了房門:“小姐,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