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央一時弄不明白。

赤司想了想,問:“最近鳳君的表現是不是有些奇怪?”

他也隻是突然猜到了某件事。

如果猜對了,那就是他的籌碼。

真央挑了幾句說,她平日沒有刻意觀察過誰,不過是正好注意到了,所以能說出來的也不多。

“這樣。”

赤司聽完,簡短地表示自己聽清楚了,語氣裏含著幾分若有所思。*思*兔*網*

真央怕打擾到他什麼,一時沒出聲。

“真央。”赤司突然喊她,“你沒什麼要問的嗎?”

赤司以為,他突然關心起鳳鏡夜的事,又問了真央注意到的些許不對勁,就算是無關緊要的瑣事,真央再怎麼樣都該問一句——比如,他為什麼要問這個?

真央誠實回答:“沒有。”

她甚至還頗為善解人意:“征君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赤司默了默:“不問我問這些做什麼嗎?”

“你又不會去做壞事,而且這些事也不夠做壞事的。”真央滿不在乎地道,“我告訴你的隻是日常生活中很容易見到的,都算不上是隱私。”

所以她才說。

所以她才不問。

赤司便笑了:“真央向來很懂事。”

能說出口的都是在出口的那刻判定了是可以說的、不至於損害他人或是侵犯秘密的,自然省了後麵多此一舉發問的環節,倒顯得小氣。

“這兩天天氣熱起來了。”真央猶猶豫豫、意有所指地磨著話題,“明天晚餐,我一定要吃到冰淇淋。”

措辭是堅定的,然而語氣軟和甜糯,擺明了撒嬌討吃的。

今晚赤司有事處理,沒能共進晚餐,既然約了明天,必然是要提前商量好的。

赤司遵從她想要維持麵子的本意,仔細思考了下,腦中過了遍最近的天氣,首肯了:“可以。”

“哇!”

“但不能多吃。”

“絕不多吃!”

小姑娘斬釘截鐵、聲音清脆地保證。

赤司低低地笑出聲,方才沉思的情緒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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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個多月後,真央都在盤算著暑期去做什麼了,回到家中後,正巧碰上搭乘另一輛車回來的跡部。

“哥哥!”

真央先是驚喜地喊了聲,隨即注意到跡部臉色不大好。

她湊過去挽住跡部的手臂,聲音小小的:“哥哥怎麼了?”

跡部閉了閉眼,這才回答:“沒事。”

語氣卻帶著冰碴子——已經是軟化後的結果了。

真央安安靜靜地跟著他走進屋,不出五分鍾,果然聽見跡部歎了口氣:“今天讓人擺了一道,失策。”

“嗯?”

真央知道他又是想說了,乖乖地仰起腦袋,認真傾聽。

跡部大致講了,真央理了個大概:跡部從父親那裏接受了一樁收購案,不說勢必拿下,但從父親手上接來的必定是要做出成績的,跡部自來在父親麵前有這樣的傲氣,可惜事雖萬全、棋差一招,最後環節失了先機,被人白白奪取機會。

真央對這種事實在不太懂,可光聽就能簡單類比出那份臨到終點線卻突然被反超的鬱悶,不過——

“為什麼是被擺了一道?”

“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哼。”跡部冷哼了一聲,“那麼大的事情就算鳳鏡夜有心我也不信光憑他一個人的手段能做到,隻不過現在還不知道是誰罷了。”

聽意思,估計是鳳鏡夜攔了哥哥的路。

真央不再問了,再問下去,估計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