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穿得厚,這時候竟成了不利之處。

阿福連滾帶爬的滑下來,堪堪停在溫禪身邊,驚慌尺寸失措的喊道,“殿下!你可有受傷?!”

“受傷倒是沒有,就是有些冷。”溫禪凍得嘴唇都顫唞起來,說上一句話牙關就打顫,腿部沒什麼知覺了。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阿福一摸,觸手是濕意侵肌,立即動手解自己的棉衣,“殿下快點把濕了的衣物換下來,穿上奴才的。”

“不必。”溫禪按住他的手拒絕道,“讓琴棋書畫回殿內再拿一套來便是。”

誰知阿福聽了這話竟哭起來,涕泗橫流,“殿下!萬一你要是凍傷了,奴才這顆人頭可就保不住了!奴才的身子哪有你的金貴!”

一邊哭一邊利索的把棉衣脫下來。

溫禪沒想到自己不僅摔了一跤,還把大半個身子都摔濕,不禁也有些沮喪,之後用快要凍僵的手解下濕透的棉衣。

披上阿福的棉衣之後,才感覺到一絲的暖意,裏衣雖然還是濕的,但總好過一身濕。

琴棋書畫兩人領命飛速返回殿中取衣,溫禪便領著阿福順著河邊走,他記得這條河的東邊不遠處,有一座小暖閣。

皇宮中有許多這樣的小暖閣,冬暖夏涼,便於宮中的主子歇腳用的,眼下兩人都衣著單薄,經不起寒風吹,找到暖閣不僅能避寒,也能在裏麵換好衣物。

溫禪的記憶裏還是不錯的,隻走了沒一會兒,就找到了那座暖閣。

暖閣並不大,四麵封閉,左右各有一扇窗,此時正透著亮堂的光。

他一見到就不由加快了腳步往前,阿福因為靴子中進了些積雪,便彎腰脫靴倒出,慢了溫禪一步,待他走近時,溫禪卻低聲道,“方才我發現身上的玉牌掉了,你回去給我找找。”

阿福一聽玉牌掉了,那還得了,連忙應一聲轉頭回去找。

溫禪看著他的背影沒走出多遠,便轉身躡手躡腳走到暖閣的窗子下,聽見裏麵傳出細碎的聲音。

女子的刻意壓製聲音的嬌笑和男子的低念聲,溫禪故意調走阿福的原因就在此。

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裏麵私會的女子是後宮的任意一位嬪妃,那便是驚天大事,溫禪自己好奇,卻不能將阿福牽扯進來。

他小心翼翼的從窗戶的下角摳破一個小洞,閉著一隻眼睛往裏看。

這一眼倒是讓他有些失望,因為那一對男女背對他而坐,沒法看清楚是何模樣,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這對男女身上,穿的是宮女和侍衛的服飾。

他不甘心,有悄悄繞到另一麵窗子下,摳出一個小孔往裏看,這下看清楚了,男子他麵生,女子他倒是有些印象。

是一位嬪妃宮裏的婢女,溫禪記得她的原因,是因為阿福曾經向他討過這個女子做對食。

卻原來,這女子早已有了心儀之人。

溫禪正想得出神,耳朵邊忽而傳來熾熱的氣息,瞬間就將他耳尖染上紅暈,那熟悉得刻在骨子的聲音近在咫尺,低低傳來,仿佛一下子攥緊了溫禪的心髒。

“你在看什麼?”

第2章 遇見

這塵世間,也隻有一個人的聲音,能讓溫禪聽到的瞬間亂了心跳。

他慌亂的後退一步,下意識轉頭望去,眼中便倒映出一個俊俏的少年。

來人披著朱紅色的大氅,領口和底邊都圍著雪白的狐裘,襯得少年膚色亮白,長發綰成馬尾,以墨色玉冠束起,俊美無雙,通體貴氣。

與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