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2 / 3)

雁門場地處B市東邊兒,好吃的好玩兒的不計其數,是B市那些有錢的年輕人們最喜歡去的地方。其中金城會所尤其赤手可熱,孟驍言還是股東之一,不過這部分資產並不隸屬於孟家的遠景集團,算是他年輕時跟幾個兄弟折騰出來私產。

孟驍言到地方的時候申燕行他們幾個正在桌球館活動,一人手上拿了根球杆在打,看見孟驍言進來了也遞給他一根,孟驍言先是將西裝外套脫了,然後才伸手接過。

申燕行這一幫人,年輕的時候多是B市出了名的紈絝,什麼誇張的露骨的都玩兒過,如今年近而立,很多人都成家立業,手上不是正管著一個公司就是在家族企業裏曆練,每天忙的焦頭爛額,那些刺激的玩樂也不是不碰了,就是碰的少,如今有時間能聚到一起,大半時候是在清靜的地方,一是放鬆,二也方便談事情。

其實說起來孟驍言跟今天在桌球室裏的這些人很多都並不相熟,他們家情況特殊,他自己是年輕一輩中最早接觸家族企業的,從小就被老爺子帶在身邊教養,性格比較老成方正,跟同齡人不太能玩兒到一塊去,但申燕行此人表麵上雖然很跳脫,實則粗中有細,是孟驍言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

桌球這東西也是申燕行最近帶著流行起來的,孟驍言不太會玩兒,剛摸到球杆剛開始還覺得有些陌生,開了兩局之後漸漸得心應手,大殺四方。

他就是這樣的人,什麼都上手快,目光沉靜的做一件事,沒有做不成的。

最後一局的時候申燕行不服輸,壓上了最近新買的愛車,孟驍言贏了之後毫不客氣的接過了車鑰匙。

申燕行立馬悔的捶牆:“早知道我就不找你出來了!”

孟驍言:“願賭服輸。不過就你這不懂得及時止損的性格,怪不得能在股市裏虧成那樣。”

“你快別提了,我老婆本兒都被套牢了。”又跟孟驍言說起正事來:“H市南岸那邊現在到底是個什麼風向啊?”

“北風。”孟驍言意有所指:“跟今天一個道理。”

申燕行苦笑:“我也是這個意思,但家裏人不聽勸。”他道:“還是你好,能自己做主啊。”

兩人離開了桌球區域,到角落裏的沙發上喝酒,孟驍言跟他碰一杯,算是安慰。

“我現在在公司真是不尷不尬,頭上有個老大壓著,恨賊一樣。”他發了兩句牢騷,又突然想起之前聽到的八卦,忙湊過去問:“不過前兩天我聽說你們家那位到集團裏去鬧了?到底什麼情況啊。”

第4章 .是你老婆

孟驍言跟餘芳菲婚姻不和,這在圈子裏不是什麼秘密。雖然以孟驍言沉默寡言的性格,他自己不會主動把家裏的事情往外麵說的,但也絕對不會掩飾,申燕行作為孟驍言的好哥們,知道的就比旁人多一些,比如兩年前餘芳菲是因為虐待孟琛才被迫搬離老宅,再比如孟驍言與餘芳菲分居多年從未同房。不過以前這兩個人鬧矛盾,基本上都是關起門來的事情,不像前幾天,餘芳菲大鬧遠景集團,指著孟驍言那個又年輕又漂亮的秘書罵狐狸精,把人小姑娘當場就給罵哭了。

申燕行好奇問:“她這麼胡鬧,是打算徹底撕破臉皮了?”

“如果能徹底把臉皮撕破,我倒省事。”孟驍言不怕餘芳菲鬧事,就怕餘芳菲事情鬧得太小。

家裏的老太太是將餘芳菲當做親孫女來疼愛的,如果沒有一個適當的借口,這個婚始終還是離不成,但為了照顧老太太脆弱的身體狀況,這事情又不能鬧得太大,免得老太太受刺激後一病不起,那才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