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餘芳菲立在一旁,也什麼話都沒說。
這確實就是餘芳菲的不對了,因為周媛再怎麼說也是長輩,且不論餘芳菲和孟驍言現存的婚姻關係,單單說她在孟家住了這麼多年,也不該這樣對孟家的女主人。周媛是多敏[gǎn]的人啊,而且一向最不喜歡餘芳菲,看到她對自己視若不見的樣子就冷笑了出聲說:“我剛才在樓上看,還跟澤成說呢,不知道樓下跟老太太說話聊天的是誰,原來是你啊芳菲,這麼長時間沒見了,昨天也沒看見人,怎麼這一大早的倒陪老太太在花園聊天?”
這話說得含蓄,其實是在罵餘芳菲抱大腿,餘芳菲心裏肯定是沒生氣的,麵上卻笑了笑回嘴道:“不比母親和父親長時間在國外,我事情少,就多陪陪奶奶了。”
“你……“周媛一瞪眼,沒想到餘芳菲竟然敢這麼諷刺她和孟澤成,頓時上前一步就要質問,不料老太太在旁邊聽了一陣聽煩了,擺了擺手說:“行了,有這點時間幹什麼不好要打嘴仗?”
因為想著餘芳菲和孟驍言總歸是要離婚的,所以現在看見周媛和餘芳菲吵架也懶得再勸了,就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拉著餘芳菲的手,一起上了二樓插花室。
留周媛在原地幾乎氣的發抖,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等吃過午飯後餘芳菲就帶上包出了門。
她這次還是沒有自己開車,也沒有用孟家的司機,如之前一樣往前麵走了一段路,然後搭了一輛出租車前往市中心,隨後進入了一家名叫“後遇”的咖啡廳,點了一杯咖啡和一杯檸檬水。
她喝著咖啡獨自坐了一會兒,大概十分鍾後,一個戴著帽子、穿著深色衣服的男人坐到了她的對麵。
男人正是之前餘芳菲出五十萬雇傭來的私家偵探張春峰,他落座之後就一把把戴在頭上的帽子給揭掉了,撈起桌上的檸檬水猛灌,然後喘出一大口氣,道:“餘小姐,這回這個錢,我真是賺的不容易啊!”
之前餘芳菲讓張春峰跟著孟驍言,他聽到名字、看到照片,卻沒把這個看起來有點過分英俊的男人跟時常上財經雜誌和新聞的遠景集團總裁給聯係起來,然後就被五十萬給衝昏了頭腦,生怕她反悔似的直接把協議給簽了,結果等人一走,他一查,才發現這回這單生意,他跟的竟然是一個那麼大的富豪!
簡直就是豪門恩怨啊!
他苦著一張臉跟餘芳菲訴了許多的累,一會兒是他被集團保安給轟走啦,一會兒又是那個高檔會所不讓他進他怎麼喬裝打扮啊……說完這些之後他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疊照片,放到了桌上。
餘芳菲伸出手想去拿,張春峰卻又眼疾手快的把照片給收回去了,插了一句話道:“等等餘小姐!”
看著餘芳菲疑惑的視線,張春峰有點尷尬,說:“這裏照片雖然很多……但是餘小姐,裏麵可能沒有你想要的內容啊。”
什麼內容?餘芳菲又遞了個不解的眼神過去,沒明白張春峰這話什麼意思,就聽張春峰苦口婆心道:“餘小姐,不是我說,我張春峰從業六年以來,跟過的渣男那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啊,算是慧眼識渣了,可是……”他為難道:“可是我看您先生,也就是孟驍言,他本人在外麵,似乎沒有什麼小三小四的啊。”
不僅如此,而且還潔身自好的很呢!這一個月來張春峰日日夜夜跟著孟驍言,幾乎能夠把他的行程表給背下來了——
最常呆的地方就倆,一個公司,二個就是孟家老宅。
偶爾跟另一夥富二代一起去金頂會所,那玩兒的都是什麼桌球啊、保齡球這類的健康運動,堪稱當代好男人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