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 / 2)

之地。

他低頭看她泛紅的臉頰,問:“要不去邊上陰涼的地方避避?”

許輕言搖頭:“別動了,都是人,一會就找不回來了,這位置挺好,能看得清。”

台上上來一支搖滾樂隊,把現場的氣氛推向一個縞潮,所有人都躁了起來,許輕言也站了起來,還跟著唱。

現場太吵,梁見空不得不大聲問她:“你也喜歡搖滾?”

許輕言大聲回他:“是啊,音樂我都喜歡。”

梁見空望著台上亢奮的樂隊,時光仿佛回退到他還是少年的那個年代,心也跟著鮮活地跳動,耳邊的聲音卻漸行漸遠。

他不算個悲觀的人,所以他不常懷念過去,曹勁曾勸他改回本名,他沒改,梁見空就好像一個烙印,好的壞的,都陪了他十年,他接受自己所有的過去,君子坦蕩,無需洗白。

同樣,他也不常懷念十七八歲的年代,他回歸後,沒少聽一些感慨,大多讚歎他偉大,或是回憶過去的他,真正的少年如風。

他們好像都希望從他身上,看到過去的影子。

可說得多了,他也有點煩,他比誰都感懷那時候的單純美好,正因為明白,才不敢多想。

畢竟,他再也回不到少年時。梁見空的這十年,已烙入骨血。

可偶爾做事的時候,他會停下來自問一句,沈月初會這麼做嗎?

許輕言曾說過,“你是梁見空,也是沈月初”。那時,他避開了這個話題,沒有回答,他心裏也不確定,如果她愛的是過去的他,那麼現在的他算什麼?

可這一刻,他醍醐灌頂。

少年的他不曾離去,便也無須找回,人不可能一成不變,更何況他經曆了尋常人無法承受的沉浮,現在的他,就是所有的他。

終究,她是對的,可能是因為她比他,更愛梁見空。

“馬上就要到‘雨神’出場了!”許輕言湊到他耳邊大聲問。

梁見空回神:“‘雨神’?”

許輕言科普:“超火的歌手,最近車裏放得就是他的歌。但隻要他出現在一個地方,百分之八十就要下雨。”

梁見空輕笑,他是不信的,哪有這麼邪門。再說,現在根本沒下雨的意∮

他鬆開她一點,依然把她抱在懷裏,貼著她的耳朵說:“兩年前的今天,也是個雨夜,你跟所有人說,我是你的,我想,差不多兩年了,我也該轉正了吧。還有,生日快樂。”

許輕言怔住,那一夜對他們來說注定難以忘懷,但從今往後,這一日將是他們新的紀念日。

隨即她又不可置信地看到他從包裏拿出了一枚鑽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