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滲血了, 但還是看的君喻心疼不已。

「你都是渡劫期了,這些傷還好的這麼慢?」君喻問道,按理說渡劫期的自愈能力應該已經很強了, 而現在顧清盛手腕上傷口的痕跡還是很明顯。

「不知道虞寒城那些蓮花都是什麼東西,」顧清盛一臉無辜, 「割出來的傷口特別疼, 也不容易好。」

君喻皺眉:「還在疼?」

顧清盛搖搖頭, 笑嘻嘻:「現在不疼的。」

君喻歎了口氣,低頭親了親他手腕:「小心點,不要仗著自己修為高就逞強,我會心疼的。」

「嗯……」顧清盛臉有點紅,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君喻看。

君喻的動作很輕,吻在他的手腕上,有點癢,一直癢到顧清盛的心裡。

君喻抬頭,剛好與顧清盛目光相接。

「想什麼呢。」君喻有點想笑。

「我在想,我們馬上就可以合籍,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顧清盛反握住君喻的手腕,「阿喻,我不要等了。」

君喻有些無奈:「合籍如果要昭告天下,總得要時間準備,不過……」

君喻笑道:「我也不想再等了。」

顧清盛盯著他看,專注又認真。兩人周圍的景物變換,頃刻間,已經從魔域到了重明山。

風聲簌簌,身後溪水水聲清脆。

天色已晚,但是月光很亮,灑在兩人身上,溫柔的讓君喻想起來兩人在金玉城外,表明心意的那一夜。

君喻笑問道:「為什麼要來這裡?」

顧清盛抱住他,說道:「就是要來這裡……阿喻,你說你喜歡我。」

君喻眨了眨眼,從善如流:「我喜歡你。」

「說你不離開我。」

「不離開你。」君喻輕笑,「真的,我已經保證過很多遍了。」

顧清盛:「我就是喜歡聽你說,說多少遍我都不煩。」

這裡是前生君喻離開他的地方,不過今生,君喻是他的,才不會離開他。

顧清盛滿意地把君喻按在樹上,吻住他的嘴唇。

旁邊溪水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顧清盛在幻境裡就這麼做過,而現在想做的更多一點。

重明山上隻有他們兩個人,夜裡很安靜,做什麼都不會有人打擾。

君喻意識到顧清盛動作的含義,沒有推開他,算是默許。

顧清盛動作很溫柔又小心翼翼,所有體驗對他來說也是第一次,顯得有些青澀。

顧清盛趴在君喻耳邊,輕輕咬他的耳朵,喚道:「師兄。」

之前一直別彆扭扭不肯叫,這時候叫師兄是什麼意:-)

他的眼睛看不見,平日裡隻能靠神識與聽覺認路。可惜這重明山的秀麗風景, 他不能親眼去看。顧清盛按著他吃藥,還不讓他出門,每次都要和他嘮叨大半天。

以前怎麼不覺得顧師弟這麼多話呢。

隻是這些天顧清盛也不知道在遮遮掩掩幹什麼,一天有一半時間都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