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也不是那麼喜歡。我以為我走了也沒關係,很快你就能放下的……我不知道你會這麼傷心。」
如果他知道顧清盛會很心痛,他也許剛剛就不會和顧清盛那樣說話,一言不發扭頭就離開。
顧清盛臉色蒼白,喃喃問道:「那師兄呢,師兄到底喜不喜歡我?」
君喻沉默幾秒,說道:「我覺得……我應該是喜歡你的。對不起,之前一直不能明確回應你的心意,讓你生氣了。」
顧清盛的眼淚不知不覺間滑下來,砸到君喻肩膀上。
「是我的錯,我……」
他說不下去了,君喻抬手碰了碰他的臉頰,說道:「你在哭啊?不要哭了,風這麼大,你冷不冷?」
顧清盛哭的更停不下來了。
君喻被顧清盛搞得有點無措,想要安慰他,又不知從何下手,有點苦惱。
「我答應過你,我不走的……」
這話一出口,君喻有些疑惑的歪歪頭。
他到底什麼時候說過呢?
君喻想了想,想了很久,忽然想起來了。
這是在幻境裡啊。
在他產生這個想法的同時,四周景物漸漸模糊起來。
「顧清盛」也消失了,隻剩下空蕩蕩的草屋。
君喻站在原地,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手上還有濕意,是顧清盛的眼淚。
他在幻境裡中途折返,追上了顧清盛,走出了幻境。
其實,前生他也折返回去了的。
他原本已經不打算信任何人,可是還是想要最後試一回。
畢竟顧清盛是不一樣的人。
可是他終究晚了一步,顧清盛已經走了。
他在草屋前坐了一天一夜,顧清盛沒有回來。
那一天一夜裡,他想了很多,想明白了兩件事:
一件是他真的喜歡顧清盛。
一件是顧清盛大約已經放下了。
於是他離開去了魔域。
這次他沒有再回頭。
直到後來顧清盛殺上重明山,他才意識到原來顧清盛從來沒有放下過。可是那時候他已經介入了魔域高層,醉淵的事情也在調查,要去做的事很多,箭在弦上,不能再抽身而退。
顧清盛在長絕問跟不跟他走,他怎麼走?都已經晚了。
君喻苦笑一聲。
前生的自己真傻,既看不清自己的心意,也看不清顧清盛的心意。
白白蹉跎那麼久。
君喻聽到耳邊有人在喚自己的名字,眼前一切景物漸漸變得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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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喻猛地睜開眼。
眼前還是重明山的草屋,但是這裡不是幻境。
他還靠在顧清盛懷裡,顧清盛擔憂焦急地望著他。
「阿喻,你哭了,」顧清盛擔憂地說道,「夢見什麼了?是不是我做了什麼混蛋事?」
君喻愣了一會兒,幻境的影響才淡去了,意識漸漸清晰起來。
他無奈地笑了,抬手摸了摸顧清盛的臉頰:「沒有。」
「但是你走的太早了,下次等我一會兒,好不好?」
顧清盛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君喻說什麼都對,顧清盛連連點頭:「我不走,我等你,要是走了我小狗。」
「傷心了難過了,都要告訴我,」君喻繼續道,「喜歡我,也要告訴我。」
顧清盛皺眉想了想,把君喻按在床上:「我能不能用行動來表示我的喜歡?」
君喻歎了口氣:「床上說的話不算數。」
「……可我說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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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臨秋站在醉淵崖上,心想他恐怕是等不到他兩個徒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