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要去的地方。”
“煩死了,進來,要不是不小心多做了一點誰會讓你進門吃飯啊。糧食要珍惜,給我一粒米也不許剩下聽到沒?”
所以爸爸,你為什麼要這麼別扭呢?要知道傲嬌是會毀一生的。
黑發少女歎了口氣,轉身剛想要同樣說些挽留的話,就看到相良臉上隱約扭曲了的笑以及扳回一城的得意。
……
你們男人的自尊心,真難懂。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芹澤家的飯桌上好像就這麼自然而然地多了一個位子,芹澤夫妻倆坐在一邊盯著兩個人秉持食不語的原則,等到最後芹澤繪理才開口:“那麼我能問問,今天你們去了哪裏麼?”
如果是芹澤多摩雄開口的話相良絕對會毫不猶豫地說一句“去哪裏都要告訴你麼你這個女控大叔”,然而發問的人是芹澤繪理,他也隻能用沉默來代替。
雖然有直麵過芹澤多摩雄的氣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相良並不害怕他。至於對芹澤繪理,雖然他在小夏不在的時候一口一個大嬸,然而這個問題又不是那麼好回答的,在飯桌上說什麼去了墓地這種話……
“是秘密哦,媽媽。”
“呀,小夏和相良君也有秘密要瞞著我了麼,媽媽好開心。”
帶著微笑和雀躍的語氣說完這句話,芹澤繪理的聲音瞬間往下壓了一個八度,聽著就讓人毛骨悚然:“如果說弄出人命,相良猛,老娘分分鍾把你丟進千葉漁場喂魚!”
“……”
你們夫妻倆怎麼都這麼喜歡千葉漁場?給千葉漁場道歉啊!
“媽媽!!!”
漲紅了一張臉,芹澤小夏盯著碗裏最後剩下的一點飯,用筷子戳著米粒聲音細微了起來:“沒有這回事!”
“哦,是麼,那麼就是我誤會了,不好意思。不過相良君,你應該知道對我女兒下手的下場吧?不是進局子,就是已經死了喲。”
這種場合從來不會插話的芹澤多摩雄默默地瞥了一眼眼前的金發少年,有了繪理還要他開口做什麼,隻要盯著對方的表情仔細觀察就好。說起來這家夥好像有段時間沒染頭發了?原本的發色都冒出來了,唔,居然還是淺亞麻色?
原本的顏色就夠囂張了,還染個金發,無聊麼他?
“不會的。”
“哦?”
“這種事情,我不會做。”
看著女兒紅到讓人懷疑是不是要暈過去的臉以及淡定到不行仿佛閱盡千帆一樣的不良,芹澤繪理噎了一下,默默地端起湯碗把味增湯一飲而盡:“哦。”
一時之間飯桌上安靜至極,芹澤多摩雄輕輕咳嗽一聲,剛想說話就看到自家女兒砰地一聲放下碗以生平最快速度說完一句“我吃飽了”竄回了房門,順帶還啪嗒一下鎖了起來,驚得讓兩隻吃貓飯吃得起勁的貓咪也懵懂地抬起了頭。
餐廳裏安靜地仿佛隻剩下了時鍾嘀嗒的聲音,氣氛一時之間凝重到了極點。芹澤繪理歎了口氣,對著相良點了點頭:“我太直接了。”
“沒關係,我本來就不是很喜歡和別的女人說話。”
“……”
靠!這天還能不能聊了!
再一次從芹澤繪理臉上見到憋屈的表情,芹澤多摩雄暗笑一聲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背:“行了行了,別生氣了。”
“那麼我先走了,多謝款待。”
“行吧,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