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2 / 2)

也許是因為她長得太漂亮,也許是因為她的身邊總是站著淩初。

甘棠小聲打聽:“老張找你什麼事兒啊?”

安思危看了眼坐在窗邊的少年,有些無奈:“讓我給新同學補習功課。”

少年微微挑起了眉,似笑非笑。

同學們紛紛向可憐的班長大人投去“你要保重”的眼神,給淩初補習?開玩笑,這種活兒也敢接。

少年翹著二郎腿,瞟了一眼這個班的學習氛圍,眼裏盡是不屑,“怎麼?怕我扯了你們一班的後腿?”

禦林中學每季度會有分班考試,高三一班又是全校重點理科班,隻有年級前38名才能進。但是淩初的成績很差,每次都是墊底,卻能這樣堂而皇之的來到一班,很多人心裏是不服氣的。

寧越澤推了推眼鏡,似在解圍:“隻要你考試不睡覺我們班平均分就不會被扯下了嘛。”

“睡覺?”安思危終於明白為什麼他的分數能這麼難看了。

“有意見?”

她無畏麵前的少年是不是惡魔,語氣波瀾不驚:“你高興就好。”

大家紛紛嚇了一跳,心想班長大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沒有人敢在淩初麵前這樣說話。

“有意思。”少年的表情起了微微的變化,眯眼看向安思危時眼神愈發透著興趣。

不想惹麻煩卻偏偏遇上了一個大麻煩,之前雖不同班可對於他的傳聞也是聽了不少的,大抵知道淩初是怎樣一個人,卻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遭遇上他。

是幸還是不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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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初戴上耳機懶洋洋的看向窗外,午後的陽光正好灑了他一身,這個被稱作惡魔的少年擁有這世上絕美的側顏。

此時的安思危還不知道命運的輪|盤已經開始轉動起來,悄無聲息的準備碾碎掉每一寸時光。

終有一日他們都會輸給這場青春,輸給這場青春裏麵的自己。

放學後,安思危理書包回家,少年拿起筆戳了戳她的手臂,冷冷開口:“喂,不是說要給我補課嗎?”

“今天不行,我還有事情。”她動作麻利的收拾課本,回頭說:“明天吧行不行?”

“不行。”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他起身倚靠在課桌上,理所當然道:“我說不行那就是不行。”

安思危:“不行的理由呢?”

“理由?”淩初屈身靠近她,冷笑道:“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還沒有人能從我這兒要到理由。”

對上他冷冽的眼眸時安思危不由的後退了一步,這不該是17歲少年應有的眼神,他看誰都幾乎帶著毀滅『性』的衝動,如一頭凶猛的獵豹,仿佛隨時隨地會撲上去撕咬對方,直至要了人的命。

“淩初。”寧越澤上前製止,似乎是怕他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提醒道:“別嚇唬女同學。”

“好了好了。”甘棠拉過安思危打圓場:“要不今天就補習半個小時吧?”

“不行,今天真的不行。”

淩初當沒聽見,把課本丟桌上示意可以開始了。

她背上書包說:“我有急事,不能再耽擱了,但是我可以答應明天給你補課。”

少年的視線定在書本上,也沒理會她在說什麼,倒是一旁看戲的同學們緊張了起來。

就在安思危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淩初突然起身一把甩上教室的門,書包也被他奪了去。

少年眼裏有著殘忍的東西,在逐漸的散開,是想要摧毀一切的。

他打開書包,慢慢舉高手臂,課本筆盒全部嘩啦啦的滾落在地上,濺起腳邊的灰塵。

“你不是要走嗎?”他隨手把書包丟在裝滿垃圾的紙簍裏,懶洋洋地靠著門框,“撿起來就可以走了。”

場麵一時令人窒息,寧越澤拾起書包拍了拍灰塵,看向那個絲毫沒有負疚感的少年,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安思危一聲不吭的蹲下`身去撿書本,臉『色』慘白的厲害,因發抖而抿緊的嘴唇泄『露』著此時的恐懼,眼神卻依然是固執的,抬起頭看著他,“所以,我可以走了嗎?”

他給了一個“隨你便”的眼神。

寧越澤把書包遞給安思危,幫忙解釋:“這小子人不壞的,就是情緒不定,別在意。”

她沒有對這句安慰做出任何回應,沉默的離開教室。

望著少女離去的背影,甘棠有些困『惑』:“淩初在二班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要轉來我們班呢?”

“因為你們一班更好玩。”

他說完視線落在課桌底下的白『色』信封,甘棠也注意到了,好奇的想拿來看,“是情書?”

淩初沒說什麼直接把信收了起來,因為這是從安思危書包裏掉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