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女生乙正在揪她的頭發,淩初一個箭步上去掐住了對方的喉嚨。
他動作極快,令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女生已被重重的撞在走廊的護欄上。
淩初眼裏的那頭凶猛豹子再次蘇醒,又變成了曾經的惡魔淩。
他的手死死地掐著女生脖子,越來越用力。
她仰著頭呼吸困難,漲紅了臉眼看快要斷氣,安思危上前拉住已失去自控的他,終於哭了下來:“淩初,快放手……快放手啊,她會死的……”
聲音由遠至近傳去耳朵裏,他的雙眼慢慢恢複焦距,下意識地鬆開了手。
他回過身將哭泣的安思危緊緊摟在懷裏,真的,剛才他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那個堅強又倔強,永遠站得筆直從容的安思危,就算是他欺負她的時候都沒有掉過眼淚,可現在卻低下頭哭得肩膀顫唞。
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他不願意讓誰看見她的眼淚,所以護她在懷裏,用胸膛替她擋著一切。
安思危是個驕傲的人,那麼他要讓她挺直背脊一直驕傲下去。
女生乙倒在地上拍著胸脯驚魂未定,差一點點她就被送去見閻王了。
看見女生乙的下場,其他兩個女生嚇得膝蓋都軟了,終於意識到闖了大禍,鬧事的她們怕極了,怎麼都沒想到淩初會這樣護著安思危。
他可是惡魔淩啊,惡魔怎麼可能會有軟肋呢。
女生丙不敢*屏蔽的關鍵字*淩初,將矛頭指向女生乙,“是她說安思危的媽媽是瞎子!”
聽到那兩個字時安思危在淩初懷裏顫了一下。
他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與人爭吵,冷月清風的『性』格都不屑於多說一句話。
能到打架的地步,該是受了怎樣的委屈。
淩初的心裏壓不住如浪『潮』般波濤翻湧的怒火,撂下狠話:“我不想再看見你們,如果不主動退學,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之後再退學,不信可以試試。”
如若不是剛才安思危的阻攔,他怕是會上去一個個手撕了她們。
“以後誰再敢找安思危的麻煩,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們知道一個事實。”他不止是對鬧事者說,更是對眾人:“那就是我已經夠壞了不介意再壞一點。”
這就是令禦林師生聞風喪膽的惡魔淩,而現在為了保護喜歡的人,可以破了不打女人的原則,明天起他又得惡名昭著了。
可是有什麼關係,那些人是男的或者女的又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隻想保護安思危。
圍觀的群眾漸漸散去,淩初對紅著眼眶的甘棠說:“別哭了,你也先回去吧。”
待所有人都走後,他才讓安思危抬起頭來,撥開淩『亂』的發絲,動作輕柔的抹去她臉上殘留的淚痕,當指尖碰上吹彈可破的肌膚時,微微顫唞。
他們來到頂樓的天台,淩初傾身靠近安思危,手指穿過細長柔軟的黑發,仿佛帶著魔法般,連時間都靜止了。
固定住發圈,認真的給她綁了一個馬尾,拍了拍她的頭頂,發尾垂在腦後『蕩』了一下,似是心尖處漾起了微小的浪花。
“好了。”
安思危哭過後的眼睛濕漉漉又亮晶晶,“謝謝。”
“謝什麼,我是你男朋友,我不為你出頭誰為你出頭。”
她破涕而笑,“那我謝謝男朋友行嗎?”
“行啊。”
過了五秒,他才不敢置信的反應過來,“你剛剛說什麼?”
她背過身,低眉淺笑,“好話不說第二遍。”
“你不說我也聽見了。”
淩初高興壞了,這是安思危第一次承認他,比任何的嘉獎禮物都來得珍貴。
“對不起,我沒有及時趕到。”
安思危搖了搖頭,“我可能太衝動,但不後悔,因為我不允許任何人詆毀我的媽媽。”
他們的身高差讓淩初的下巴正好抵在她頭頂上,聲音低低的傳下來,堅定又虔誠的說:“我會保護你,和你的媽媽,隻要我在一天,就沒有人可以來欺負你,我也不允許。”
她的心一瞬間被填充得滿滿,父親去世得早,從小她便要求獨立,堅強是她的軀殼。
可現在卻有個人對她說“我會保護你”,這五個字的分量是多麼重。
“可你之前還欺負我呢。”
聽見她的控訴,他輕笑出聲:“你不知道,我都暗戀你好久了,我長這麼帥你都不看我一眼,很傷好不好?”
“好久?是有多久?”
“很久很久,隻知道得想辦法讓你看見我。”
安思危噗嗤一聲也笑了出來,“你就不怕我真的討厭你?”
“不怕。”他信心十足,“畢竟我這麼帥,世上能有幾個?”
天台風大,淩初敞開自己的校服外套將她裹在懷裏,這樣的溫柔自此以後再沒有給過別人。
安思危貪戀他的溫暖,想著這樣就好,管誰會看見呢,就算被老師訓斥也無所謂。
她隻是不想分開,不想走出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