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潔清:“切——你上次還說他喜歡男人呢!”
“現在看著不像,他身上沒有gay的氣質。”熊貝塗完手指甲,接著又開始塗腳指甲,“像他這種樣樣都完美的人,選女朋友肯定很挑剔,隔壁那個係花也就是矮子裏拔將軍而已,他怎麼可能看得上。”
薛潔清啃得隻剩蘋果核了,抬頭問:“思危,紀學長這類型的你喜不喜歡啊?”
熊貝了解的說:“我們思危一心隻讀聖賢書,不關心這種『亂』七八糟的。”
安思危坐在上鋪拿著素描本畫畫。
“所以我才更好奇,思危談戀愛的話會選擇什麼樣的男孩子?”
鉛筆逐漸勾勒出記憶中的眉眼,一雙墨如寂靜黑夜裏的瞳仁隻有看著她的時候才會有星星,連兩道劍眉都能泛起溫柔來。
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性』感又剛毅,每次對著他的側臉,都得忍住想要用手指去描繪他的輪廓的衝動。
還有他銀『色』的發絲,他右耳的音符,他溫暖的胸膛,他一切的一切,都讓她這麼想念。
想念得快要瘋掉。
鉛筆頓在最後笑起來的弧度上,安思危的心裏又溫暖又心酸,然後痛得絞成了一團。
這就是她喜歡的少年啊。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他,才有著她喜歡的樣子。
隻有淩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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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前夕,薛潔清過生日請大家去唱k,因為在追求著體育部長的緣故,所以她也客氣的邀請了學生會的人。
沒想到,紀閔盛還真來了。
他從來不是愛湊熱鬧的人,更何況與薛潔清也不熟,頂多知道她喜歡體育部長而已。
但是,他就是在大家玩得正嗨時推門而入,驚了所有人,還害得在唱歌的薛潔清都跑了調。
會長大人出現,總免不了寒暄一番,最後他選了一個角落,坐在了安思危的邊上。
倆人也沒有交談,彼此點了個頭。
安思危原是不想過來的,但為了不掃薛潔清的興,就還是在這裏坐一會兒吧。
壽星傻乎乎的叫紀閔盛去點歌,倒是熊貝看出了一些端倪,進門的位置距離角落是最遠的,薛潔清訂了一個足夠大的包廂,所以紀閔盛還不至於沒有地方坐就非得跨過這麼多人擠去安思危的邊上。
別人也許並未注意到這個細節,但哪有什麼能逃過熊貝的火眼金睛。
她心裏頭一樂,原來這位心高氣傲的紀會長也有苦苦暗戀的一天啊。
依著他出眾的長相和極佳的人品,熊貝也樂於推波助瀾一把,因為隻有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安思危。
“點情歌對唱吧。”
“誰和誰唱啊?”笨笨的薛潔清怎麼可能領悟得懂熊貝的眼神。
“當然是我們的會長大人啊,校園十佳歌手。”熊貝拿過話筒塞他手裏,“來都來了,總得獻歌一曲嘛。”
紀閔盛對上熊貝的眼神,這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裏試探意味明顯。
他笑而不語,接過話筒,反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她的試探。
“會長大人想和誰一起唱呢?”
問題一拋出去,便有女生舉手。
“我想唱!”
“我來唱!”
幾個女生爭得麵紅耳赤。
紀閔盛側過臉,問一旁的安思危:“你會唱嗎?”
包廂吵鬧,可他的聲音卻離得很近,安思危的身子更往裏靠了。
“我不會唱歌。”她疏遠地說。
他卻依舊如沐春風,絲毫沒有被拒絕的難堪。
至少,她今天又多說了幾個字。
“我們思危唱歌可好聽了,人美歌甜。”熊貝點了一首《小酒窩》,攛掇道:“就這首了,多甜呀。”
音樂一響,大家開始曖昧得起哄,安思危沒有接過話筒,反倒是套上大衣說:“我先回去了。”
薛潔清察覺出異樣,追上去問:“怎麼了?不想唱歌的話,我們就不唱,別理他們。”
“沒事,本來坐一會兒也就準備回去了。”安思危拍拍她,“玩得開心,生日快樂。”
薛潔清知道她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也就不再勉強。
安思危走後,一個戴眼鏡的男生也跟著出去,緊接著,紀閔盛也起身離開。
薛潔清疑『惑』:“怎麼才來一會兒就走了?”
“你還看不出來嗎?”熊貝湊她耳邊說:“這個紀閔盛啊,原來心裏藏著的人是咱們的思危。”
“什麼?!”薛潔清吃驚地問:“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熊貝得意的挑起一彎細眉,“我說他什麼來著,眼光太挑剔了吧,難怪瞧不上隔壁係花呢。”
“所以他今天過來就是為了思危?”
“不然呢,還真以為你麵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