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衣服都不選了,
他現在就要去買新的。
說好了下午五點到,但總不能掐著時間去,為表現的誠意肯定得早點兒上門,那麼他差不多還剩兩個小時。
安思危隻得又陪著大佬去商場,
在等他試衣的間隙,
她本想從大衣口袋裏拿手機出來玩會兒,沒想到『摸』出了一張*屏蔽的關鍵字*。
咦?怎麼會在大衣兜裏?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想起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思危已經全然忘了喝醉酒那天自己是怎麼拿著*屏蔽的關鍵字*舉在淩初麵前,
說她可以隨時隨地去酒吧這件事。
為了怕證件掉了,
她拿過一旁淩初的錢夾,
準備塞裏頭。
當打開錢夾時,她明顯怔住了。
在一個鏤空的位置處,裏麵放了一張大頭貼。
是那個時候甘棠吵著要拍,然後她和淩初兩個人也拍了一張的大頭貼。
唯一的一張,被他拿走後,原來一直藏在這裏。
大頭貼裏,少年勾著少女的肩膀,側臉貼著她的頭發,親昵的附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少女望著鏡頭笑靨如花,少年卻隻顧看著她。
仿佛穿越了時空,安思危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他低聲說的那句話:“你再不笑我就要親你了。”
可她笑了,他還是親了她。
在那個狹小擁擠的豆腐塊的空間裏,旁邊傳來韓瑞和甘棠鬥嘴的聲音,倆人誰都不讓誰。
淩初勾著她肩膀的手向前伸輕輕往上抬了抬她的下巴,安思危轉過臉來,唇角還掛著笑就這麼看著他,淩初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鼻尖,繼而用著極低的聲音笑說:“如果我現在親你……”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他的手指點了點她粉嫩的唇瓣,“你會不會打我?”
寧越澤咳嗽一聲,安思危渾身一激靈。
甘棠問:“你怎麼了呀?”
他嗓子啞啞的說:“這兩天有點感冒。”
韓瑞喊了一聲:“淩初,你們拍好了沒?我還等著看照片呢!”
被這麼一問,安思危竟然有種倆人在裏麵“偷情”的錯覺,她垂著腦袋不自然的『摸』了『摸』嘴巴,想起了那次學校的走廊上他掠奪了她的初吻。
少年懶洋洋的將布簾掀開,右手搭著安思危的肩膀讓她往自己身側靠了靠,隨後掌心覆在她的頭頂上,非常寵溺的『揉』了『揉』,說:“我們拍好了。”
韓瑞已迫不及待欣賞第一次拍大頭貼的自己,隨口問:“你倆怎麼拍這麼久?”
安思危紅著耳根沒說話,淩初擋在他的小女朋友麵前隨口一扯:“機器卡了,等了一會兒。”
回想到這裏,安思危的睫『毛』沾染了些霧氣,這是他們的青春啊,是占據了他們整個人生篇幅中最美麗的17歲啊。
她將大頭貼重新塞回錢夾裏,指腹溫柔的『摸』了『摸』倆人挨著彼此的畫麵。
她並不知道,在離開前他唯一帶走的東西就是這張大頭貼,在那個難熬的十年裏,他每天每天看著照片中少女美好的笑顏,是支撐他活下去找回她的信念。
淩初從試衣間裏出來,最後他還是選了一身穩妥的永遠不會出錯的黑『色』高級定製西服。
雖然他的淩太太說不用穿得那麼隆重,這不是在走紅毯,但是他一定要表現出自己是一個積極有為奮進優秀的年輕人,所以怎麼可以穿得隨便呢?
他是鐵了心,做足了準備,這次一定要給兩位老人留下無人可超越的完美好印象。
而且淩老板特別適合穿西服,他就是個行走的衣架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外公討厭的那種生意人,應該用某個領域的精英來形容他最恰當。
特別是今天,他的身上少了睥睨天下唯我獨尊的氣質,配上染回來的黑發後竟然還多了一絲正氣凜然。
安思危『揉』了『揉』眼睛,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明明昨天這個男人還為了一份合同在淩氏大發雷霆放出狠話,最後嚇得對家屁都不敢放一個。
所以,這股軍人般的正氣凜然到底是哪裏來的?
難道是為了今天上門特地收斂了自己“真-霸道總裁”的『性』子?
他走到安思危麵前,不確定的問:“這身行不行?”
她側身靠著沙發,曲起手臂托著下巴,將他從頭看到腳,帥了安思危一臉,這時候真想學著不良少女朝他吹一記口哨。
不過,這樣做的下場怕是會被大佬抗進試衣間打屁股。
安思危起身往前走了兩步,伸手鬆了鬆他的領帶,替他重新係好,眼含秋水的看著他,“我的惡魔淩世界第一帥。”
***
淩初是真心特別注重這次上門,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浮誇,『騷』包跑車都被冷落在車庫了,他規矩矩的開了輛合適的車子過去。
孟姨早就候在門口伸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