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推開,可他往她頸後處重重打了一下。
接著,那個人瘸著右腿,一跛一跛的拖著昏『迷』的安思危走向他的車裏。
又忽地想到了什麼似的,回過頭,看著正對他的監控探頭,緩緩地咧嘴『露』出了一個滲人的笑容。
他對著攝像頭挑釁的指了指自己的“戰利品”,無聲的說了兩個字——淩初。
第68章
出了警局後,
手機收到未接來電提示,
安思危在一小時前打來兩個電話,因為關機淩初都沒接到,
他撥了回去,但那邊一直占線。┏┛
這個點的話安思危應該是已經回家了,
他又打了家裏的座機,也是沒人接。
寧越澤開著車問,“怎麼了?”
淩初眸『色』一沉,
“先去尚宇吧。”
晚上七點多,設計部的人還在加班,原本打著嗬欠的丁順看見大老板突然出現於公司一下子精神抖擻的很。
淩初看了眼安思危的辦公室,
燈關著,人不在。
他問丁順:“你師父呢?”
“師父下班了啊,開完會就走了。”
“什麼時候走的?”
丁順看了眼電腦上的時間,“有一個多小時了吧。”
淩初沒說什麼,握著手機繼續撥號過去,始終占線。
他直覺不對勁,
安思危就算沒回家去了別的地方,也不至於打不通電話。
他的心裏隱隱升起一股不安感。
這時,
寧越澤跨出電梯門走進辦公區域,壓低聲音道:“安思危的車在地庫沒開走。”
這股不安感一瞬間變得極為強烈,
牢牢地籠罩著他,
淩初邊走邊說:“去監控室看看。”
執勤的保安將傍晚6點多的監控調出來,
畫麵中出現了安思危的背影,
她走著走著停了下來,拿著個手機在發消息。
接著,身後冒出了一個男人,不僅速度很快的捂住她的嘴,還在她的頸後敲打了一下。
男人瘸著右腿將她拖向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上,似乎想起了什麼來,他還特意回過頭去找監控攝像頭的位置,然後挑釁的指了指昏『迷』中的安思危。
是張櫟。
他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右腿正是十年前被淩初打殘的那一條。
在警局的時候寧越澤問“你能大概猜到是誰嗎”,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名字。
但是淩初並不確定,因為張櫟還在不在這座城市都是個未知數。
然而現在知道了,他是故意在尚宇的地下車庫將安思危劫走,故意對著監控探頭無聲的喊淩初的名字,是在向他發起挑戰。
“砰”的一聲,淩初將手邊的一個玻璃杯狠狠捏爆,鮮血順著指縫一滴滴淌下來,落在白『色』的大理石地上,令人觸目驚心。
兩個小保安嚇壞了,結巴道:“這是綁……綁架嗎?”
他們在執勤的時候完全沒注意到監控裏的這一幕,誰能想到在尚宇這樣的高級商務樓裏怎麼可能會出現綁架案呢?
其中一個保安說:“怎……怎麼辦?我們要不報警吧?”
“誰敢報警。”
淩初麵容鐵青,眼神泛著殺意,拳頭攥緊時鮮血還在止不住的流,他咬著牙關冷著聲調說了四個字:“我要他死。”
讓警方介入的話,安思危的處境會變得極度危險,當初淩音就是這樣被曹平殺了的,所以現在無論如何不能讓警方知道這件事。
兩個小保安沒什麼經驗,倆人縮在一旁的角落害怕的不得了,看老板這架勢是要去殺了綁架的人啊。
為了不把事情張揚出去,寧越澤先安撫倆小保安,“全公司現在就你們倆知道這件事,如果你們還想繼續在這裏工作下去的話,暫時別讓第三個人知道,畢竟這件事你們也有責任,是你們執勤不到位,沒有及時發現才讓犯人有機可乘,懂我的意思嗎?”
說是安撫,其實更多的是帶有威脅和警告意味。
小保安們瑟瑟發抖,忙不迭點頭保證,“懂!我們懂!我們絕對不說出去!”
寧越澤又看向淩初,垂著的指尖還在滴著血,拿過桌上的一盒紙巾,抽了幾張塞他手裏。
“不報警的話,你準備怎麼做?”
淩初擦了擦手,紙巾迅速被鮮血染紅變得濕軟,傷口看起來有點深,也許還有碎玻璃嵌著,但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仿佛剛剛捏爆的不是玻璃杯而隻是一塊杏仁豆腐。
他嘴角繃直,眼睛定在監控畫麵裏張櫟挑釁的動作上,說:“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來,送他下地獄。”
***
安思危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脖頸酸痛的厲害,房間太暗,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哪兒,隻記得昏『迷』前最後一個片段,她被誰捂住了嘴巴。
綁架嗎?
安思危的腦中閃過這個可怕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