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讓人掉以輕心何嚐不是一種能力呢?我年紀比你大許多,稱兄道弟肯定不合適,若你願意,不妨叫我一聲王叔,坐吧。”
江縱道了謝,在他身旁坐下。
王良哲給她倒了杯酒,笑著說:“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就讓下麵人隨便做了一點,聽聞你這一年來,一直有給這的林姑娘包身,看來很中意她?”
“還行吧,隻是習慣了她伺候,若要論樣貌,還是霏霏姑娘更漂亮。”江縱否認,是怕他以後用林涵之拿捏自己,用慕霏霏岔開話題的同時,還能立一個花花公子的形象。
王良哲聞言,當即朝慕霏霏招手:“行了,別跳了,過來!”
慕霏霏停下舞步,一臉恭敬的走到王良哲身旁,“老爺有何吩咐?”
“今晚由你陪江公子。”說著,還看了林涵之一眼:“你也一起。”
林涵之愣住了,江縱也愣住了,隻有慕霏霏乖巧點頭:“好的老爺。”
江縱哭笑不得:“王叔,溫香軟玉在懷固然好,可我就怕我這腰撐不住啊。”
“你如此年輕,又習了武藝,有什麼撐不住的?難道你腎虛不成?”
江縱徹底語塞。
王良哲爽朗的笑了兩聲,拍拍她的肩:“放心,隨便去玩,她們若伺候不好,你盡管跟我說。”
江縱還能說什麼呢?隻能抱拳:“多謝王叔。”
王良哲看了周圍一眼,吩咐:“你們都出去吧。”
“是。”
伴奏班子跟所有仆從全都從房間裏退了出去,就連林涵之跟慕霏霏也被王良哲一並趕走了。
她們一走,房間瞬間安靜下來,空蕩又寂寥。
江縱故作驚訝:“王叔這是為何?”
“人多,有些事不好開口,如今屋子裏就我們兩個人,我便跟你說開吧。我這趟來江寧隻為了兩件事,一是競選皇商,二是在你跟關家之間做出選擇。
我知道你跟關家雖然沾親帶故,但關家害死了你的母親,你們之間絕沒有重歸於好的可能。
可關家畢竟跟了我們王家這麼多年,鞍前馬後替我們辦了不少事情,上次捐輸,關家更是盡心盡力湊了二十萬兩,比你還多,若是毫無緣由的一腳將他們踢開,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除非……”
“要我做什麼,您盡管開口便是。”
“除非你能證明,比起關家,你確確實實更能幫到我們王家,這即便關家不服,我們也能叫他們無話可說。”
“從哪方麵證明?”
“往年競選皇商,藥材和瓷器這兩樣我們都能贏過謝家,但茶葉跟布匹卻總是輸給他們,若你能幫我們拿下此次禦供布匹商的名號,關家在江寧的這些生意,以後就都是你的。”
“這算是對我的考核嗎?”
“對。”
“但我根本不懂絲織布匹這一行。”
“不懂不要緊,我們王氏染坊研發了一種新的染料,染出來的布色澤鮮豔明亮,絕對比謝家的更好。”
“既然如此,為何還會擔心拿不下這次的禦供布匹商名號?”
王良哲歎了口氣:“這染料雖好,卻有一個致命缺陷,染出來的布在一個月之後就會逐漸褪色。”
江縱垂下眸子,轉了轉手裏的酒杯,笑起來:“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給我去辦吧。”
“你能辦成?”
“能,但我需要您做兩件事。”
“哪兩件事?”
“其一,將這染料的配方告訴我,其二,帶我去找宋知府,跟他談一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