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夏輕輕瞥了一眼身旁的楚真。

許言眸含深意的環過眾人,舉起手中酒水,“各位大人若有興趣光臨錢莊的生意,我會告知他們給各位大人三成的利率。”

三人會意,點頭一笑,仰頭將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四人又輕鬆的閑聊了一陣,許言身起準備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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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掃了一眼眾人,一揖,“我還有些生意上的事務要處理,就先行一步,改日再親自到各位大人府上登門拜訪。”

眾人微微頷首,江無念起身,回了個禮,“許公子慢走。”

許言點頭,轉身邁開步子,出了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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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皇帝每夜都歇的甚晚,胃口也頗差,禦膳房送來的食物總是隻吃幾口,便令人撤下了。

清淺安靜的隨侍在龍案旁,微垂著眼眸,盯著殿內地麵的大理石來回數了個遍。

合上手中奏折,連澈眉間輕擰,手腕不耐的往身側一揚,“啪”的一聲,奏折撞上案角的茶盞一並落了地。

茶盞頓時碎開了花,茶水也浸濕了奏折。

清淺快步走下高台,蹲著身子拾起奏折,用衣袖輕輕擦凈水漬,又吹了吹,起身恭敬的放回到龍案上。隨即她輕手輕腳的收拾好地上的碎片,端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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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暗夜秋離

見清淺端著一盤茶盞碎片,小臉微苦的跨出殿外,在門口隨侍的池宋低聲喚住了她。

“皇上又動怒了?”池宋謹慎的問。

清淺點點頭,微嘆一口,“嗯,今日碎的第二隻了。”

池宋輕皺了眉,麵色沈凝,“有人親自上京來告禦狀,皇上為此事頗為煩惱。他近日易怒易躁,你可要謹言慎行。讓其他的人也要小心伺候著。”

清淺輕輕頷首,朝他福了福,“多謝池總管的提點和關照。”

看來這後麵的日子裏,她要裝沈默的羔羊才最安全,不到萬不得已,絕不開口說話。萬一哪裏說的不得體,被這暴君抓到一點紕漏,她便不知是死在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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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帝身邊做禦侍的日子已一月有餘,清淺漸漸的習慣適應。她每日仍勤懇的為皇帝換著花樣做夜宵,可他依然是不肯動一口。

這夜,伺候完連澈就寢,清淺踏著夜色回到廂房,洗漱完畢,她大刺刺的甩掉繡鞋,爬上床榻,沈沈睡去。

初夏的夜總是讓人愜意,清暖的風,草叢中偶爾一兩聲的蟲鳴蛙啼。

有一個身影卻在三更天裏急急的往一處荒涼的宮苑奔去。

宮苑位於宮中的西北角。

先帝在位時曾把一位不惜聖寵的妃嬪終身幽禁至此。那妃嬪歿後,院落便被荒棄,鮮少有人問津。

踏入院落,斑駁冷清,空氣中滲著淡淡的朽木和泥土氣息。

銀月下,可隱約瞧見正殿上那寡情憂傷的幾個字。

秋離宮。

身影在院中站定,披著黑色的鬥篷,從身形上看,是名女子。

正殿中,緩緩走出一個黑影。

女子急急上前,低聲問道:“如今事已成,我該如何做?”

黑影走近她,欠身一笑,“彤妃娘娘,將之公布於眾即可。”

女子沈吟了片刻,似有難色,“這…可行麽?”

黑影微笑頷首,語氣篤定,“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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