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白天,為了不引人註意,便隻有她們二人一同前往。
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護著清淺往斷空峽的方向而去,芙映格外警覺。她除了敏銳的觀察著四下的動靜,亦是不忘用手環護著身旁女子。
二人在崎嶇的山路上行了一段距離,前方不遠處便是斷空峽了。正待她頓住腳步,細觀周圍的地勢與防守的士兵時,二人的左邊忽的傳來了一陣窸窣的聲響。
芙映眉目一凜,拉著迅速清淺躲入了一旁的山石樹叢中。
片刻後,一隊巡邏的士兵朝二人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行至小道上,腳步聲朝另一個方向拐去了。
正待清淺以為那隊士兵已要走遠時,二人前方的大石旁卻傳來了一襲水落聲,竟是有一名士兵停在此處小便。
她忙捂上口鼻,以抵禦著難聞的氣味。小手輕擡間,卻是擦上了身旁的枝葉。這細碎的聲響竟是引起了那名士兵的警覺。
提好褲子,他舉起手中的長矛便朝樹叢中刺來。電光火石間,芙映屏住氣息,手腕輕輕一揚,那名士兵便無聲倒地。
他身子跌入樹叢中的聲響,驚動了還未走遠的小隊。瞬間,小隊的另外五名士兵便迅速的回轉了方向,提著長矛朝二人所在的地方小跑而來。
幾人手持長矛,還未來得及向樹叢中刺去,便如方才那名士兵一般,悉數倒地。
清淺教她這迅如閃電的身手與招式驚得半晌吐不出一個字。撥開枝葉,她緩緩從大石後走了出來。
眸光掠過地上的士兵,隻見六人的喉間皆插著一枚形如楓葉的飛鏢。而那鋒利的刃口封喉之處,則是汩汩的朝外翻騰著鮮血,發出嗞嗞的聲響。
方才的一場虛驚,那劍血封喉之勢。讓清淺對眼前這個凝練清爽的女子重新審視了一番,沒想到她竟有如此淩厲的一麵。
穩住心中略顯驚亂的情緒,清淺眸光一轉,尋了處視覺較好的位置。看向了山下正在交戰的兩方精兵。
那頭盔頂端束著白色纓羽的,是連澈的精兵,而束著黑色纓羽的,則是連曦的精兵。
兩軍交戰片刻後,連曦的精兵便一舉將連澈的精兵從中間開始沖散,分段成兩部分。
隨後再分別逐一圍攻,沒過多久,連澈的精兵便被逼退。隨即便向叢林深處逃跑而去。
而連曦的精兵則是將劫來的糧草與軍械一並帶回。
看著眼前的情景,清淺越發奇怪,不禁喃喃道:“芙映,你昨日來探查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情況嗎?”
芙映目光仍看著山下,“是的。”
清淺眸光緩緩一挑,望向了連澈精兵逃去的方向,“芙映,你明日再來一探。”
*******路訴芙由。
一連三日,芙映來到此處探查的情況都一樣。而她也將自己看到的情形如實告訴了清淺。
聽得她每日的匯報後,清淺沈了眉眼,細細思慮著。心中微微有了計較,她開口道:“我們現在便出發去未崖縣。”
當天晚上,眾人便趁著夜色避過了連曦的精兵,翻越了斷空峽,來到了靠近未崖縣的炎木山上。
未崖縣,依山而建。縣城唯一的一個出口便是靠近北麵的城門。而城門處高築的城墻,即便是會功夫的人也很難無聲無息,不教人察覺的攀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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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稍有不慎,教守城的精兵發現。即有可能被射成蜂窩,如此森嚴的守衛,可以稱得上是銅墻鐵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