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正等候著二位。”
成泰解下腰間的佩劍遞給一旁的精兵,“正好我有事要向皇上奏請。”他話音剛落,便朝帳內踏去。
溫玉並未跟上,而是看向一旁將頭壓得極低的軍士。瞥了眼他端著禦膳的手,溫玉皺了皺眉。
上前一步,他正要開口。池宋卻接過了軍士手中的禦膳,沈聲道:“若下次再遲送來,耽誤了皇上用膳,便小心你的腦袋。還不快滾下去!”
他話音剛落,這軍士便行禮後轉身疾步離去。看著這人匆匆逃離的背影,溫玉輕笑,未再言語。
一旁的池宋轉而看向溫玉,微嘆了口氣,“溫將軍,與奴才一道進去吧。”
營帳內,待三人陸續向連澈行過禮後,這位帝王卻並未擡頭,隻是用朱砂筆批示著加急奏折。
見得此情景,就連平日裏伺候連澈的池宋也隻是靜靜的將禦膳放在了一旁。而溫玉與成泰更是無人敢率先開口,隻是相互交換了一記眼色,便靜候著。
前一刻還被委以重任的裕寧王爺,身份尊貴,位高權重,統帥蒼玄國大軍。現卻已以身體為由,奏請皇帝上交軍權歸隱。
瑞景帝雖有意挽留,無奈裕寧王爺心意已決。故皇帝念及其功勞,保留了他王爺的爵位,世襲罔替。
可如今,朝中都有這樣的揣測,卻無人敢言。裕寧王爺湊請歸還軍權是假,實則是被皇帝所逼,不得不出此下策。
裕寧王爺在平定叛亂之時功勞卓卓,名望更甚從前。眼下正是為國效力的年紀,又怎會有隱退之心。
可若這君要臣死,臣卻不得不死。歷朝歷代向來都是伴君如伴虎。
片刻後,連澈合上奏折,將之遞給了身旁一直候著的池宋,沈聲道:“八百裏加急給兵部侍郎。”
單手撐與龍椅的扶手之上,他緩緩靠上椅背。闔上眼,他另一隻手撫上眉間,輕輕的捏了捏。
而一旁的池宋得令後並未遲疑,拿著奏折他轉身便疾步出了營帳。
溫玉略略鄙視的瞥了眼一旁的成泰,上前一步開口道:“皇上,龍案上有池總管方才呈上的禦膳,眼下已到了戰事最重要的時刻,攻破祖棠,拿下幽黎國都華墨,便指日可待,還望皇上保重龍體。”
坐於龍椅上的男人微微張開眼眸,瞥了眼龍案旁的清粥,仿若不曾聽見溫玉的話語。眸光一凝,他嗓音沈幽了幾分,“混入華墨的探子可有打探回什麽消息?”
溫玉聞言微微一怔,皇帝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問的就是蘇清淺。
眸光一轉,他看向了一旁的成泰。成泰挑眉看了眼溫玉,一個激靈,忙上前躬身一揖,粗聲道:“回皇上,華墨防守頗為嚴密,我們已死傷了不少的探子。不過方才臣已接到消息,最遲在今晚便會有情況回報而來。”
連澈唇角輕凝了幾分,轉而看向溫玉,“月風國目前可還有異動?”
“回皇上,無任何異動。況且眼下婉嘉公主在我們手上,量這宇文浩淩也不敢有二心。”溫玉恭敬應聲。
“隻不過,臣仍有一事不明白。為何這原本極力煽動群臣上奏,請求派軍助幽黎國一臂之力的幕後主謀王後,在這重要關頭竟然放棄宿冷離,放棄了自己的國家,這究竟是何道理?”
見連澈的臉色愈發陰沈了幾分,溫玉猶豫了片刻,剛想開口。卻被身旁的成泰忽然而出的話語打斷。
踞和之率。“兩月前,自王後回幽黎國省親,再度回月風國後,便不再過問此事。這納蘭沖一人在月風國尚還攪不起風浪。”
“宇文浩淩素來不喜他的王後,聽說早有廢除之意,隻是礙於幽黎國而不得不作罷。若是幽黎國被滅,這王後隻怕在月風國的日子也會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