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心兒一道去點花燈了呢?”輕揚眉梢,太後調笑著一語道破了她的那點小心≡
方一進入內殿,清淺便看見那個自回到重華殿後,就不曾看過自己一眼的男人,正在自行脫著外袍。
緩步上前,女子小手輕撫上龍袍之際她才發覺,原來他衣袍的各處已是有了些許濕涼。
今夜本就有些涼冷,他若再穿著這已濕掉的衣袍一路回來重華殿,難保身上不會沾染濕寒之氣。
瞥了眼沈默不語的男人,清淺終是疑惑道:“你這是在鬧哪樣?不過是去照顧下孩子而已,怎麽竟搞得自己這般狼狽?”
將龍袍朝軟榻上信手一擲,連澈隻是徑自拽上了她的手腕,一路而行。看了眼身前一語不發的男人,她知道這是去往湯池的方向。
剛一踏入湯池的大門,清淺便發現池內的熱水早已備置妥當。看來他在回宮之前,便已做了吩咐。
迅速褪卻身上的衣物,連澈即刻便下到了池中,以為恣意的享受這番暖波之漾。
看了眼輕闔雙眸倚靠在池畔的男人,清淺剛想開口問他些什麽,這男人卻沈了嗓音道:“來給我捏捏。”
移步走近似在小憩的男人,她眉目竟是沈柔了幾分。連澈眉間淺凝的,盡是那疲累之色,而他眼下那淡淡的烏青,竟是持續了數日都未完全褪去。
看得男人這副模樣,清淺隻覺自己的心竟是隱隱揪痛了點點。今早天亮時,她才真正睡去。而他卻是一早便要趕回宮中早朝,怕是直到現在,他都未曾好好休息過。
輕巧的繞至男人身後,女子將衣袖高高卷起,而後將指尖輕柔的撫上了男人兩鬢的太陽穴。
聽得男人輕緩的氣息吞出之聲,清淺柔聲問道:“你的衣袍是如何弄濕的?”
沒有半點遲疑,連澈隻是頗為淡凝的應聲,“替連心與連祈洗腳。”
聽完男人的應語,清淺死死的忍住了笑意,輕嘆道:“這兩個魔頭每晚定要一起在一個木桶中洗腳,玩踩腳丫的遊戲。看來即便是他們心心念念的父皇也難逃被折騰的宿命。”
暗暗偷笑了幾許,女子感覺在兩個孩子的問題上,她總算是挽回了一些尊嚴。
小手一麵輕揉,一麵緩移至男人的雙肩,待清淺指尖觸及到男人略顯滾燙的肌理時,不禁大驚。
將掌心瞬間移至連澈的額際,她略顯憂心的開口道:“你發燒了,我這就去讓池宋請太醫過來給你瞧瞧。”
小臉一轉,她剛要直起身子朝殿門處行去,男人卻猛的轉過身來,扣住了她的雙臂。
凝住男人熾烈得似要流轉出火焰的雙眸,清淺顫動了一許眼睫。目光緩緩下移,待她看得水中映透而出的光影之時,女子便也明白了他此刻的所念所想。
隻是,他現在發著高燒,她不能容他這般胡來。
小手抓上男人擒在自己手臂的大掌,清淺低聲哄慰道:“你現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