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放縱纏綿後,這男人便又恢覆了一貫的忙碌。連著幾日,莫說他們都未好好親近過,就連她休息了,這男人都依然在忙碌著。
更有甚者,今日與昨日的早朝都一直持續到午膳後方才散去。如此,必是有大事發生。
可即便這般,每當她午夜夢回醒來之時,他卻總是守在她的身旁。但到第二日清晨醒來後,她身旁冰涼的床褥又仿佛印證著他徹夜都未回來休息過。
感受到鼻尖處猛的一酸,清淺悶悶地拍掉了男人不規矩的手,嬌嗔道:“我還沒說你呢,宴會尚未開席,你這個大忙人怎麽現在便過來了?”
見眼前女子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竟是一副極其認真的模樣,似定要等到他說出一個理由。
連澈不曾言語,隻是一把扣住女子的後腦將之貼近自己的胸口。不顧懷中女子的掙紮,他心中此刻滿溢的幸福,就連自己都未曾發覺。而那噙在唇角的笑意,亦是由始至終都不曾消減過分毫。
教男人桎梏得無法動彈,清淺伸出小手胡亂的去抓扯男人的衣袍。
而麵對此番情景,四下的宮人們自是心領神會的選擇別過頭去,各自忙著手中的活兒。
就連坐在一旁的太後,亦是在宮人的攙扶下起身漫步了開來。
這男人力氣甚大,清淺全然無法掙脫。每次遇到此種情景,她便總讓這自大的男人占了上風。
看著母後如此狼狽,連心自是不樂意了。急急地踮起腳尖,她用力的抓攥著連澈的衣袖。
感覺到連心的急切之心,清淺心中自是寬慰不少。不虧是自己的女兒,在關鍵時刻還知道為娘叫不平,如此,也不枉她親手將兩個孩子照顧長大。
仰望著兩個膩味在一起的大人,連心再將腳尖踮得更高了一些。攥上連澈的玉石腰帶,她嬌聲嬌語的開口道:“父皇不能隻顧著與母後親親,心兒好久都沒和父皇抱抱了。”
聽得連心這般嘟喃抱怨的言語,清淺差點沒被口水噎住,這女兒不該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嗎?什麽時候竟和父親這般親昵了。
正待清淺因她的話語心生煩悶之際,眼前男人倒是應了連心的話語。霎時,這男人便鬆開了擒在她腰身的力道,且將連心抱在了懷中。
朝著不遠處的五角涼亭邁開步履,那離去的二人根本就沒有再理會她的意思。
輕輕整理了一番微有淩亂的衣裙,清淺凝著男人的背影,心中暗下了決心。今晚,她定不會讓他在龍榻之上安然入眠。
此時,在一旁候了許久的池宋終於舒緩了一口氣。行至清淺身旁,他躬身行禮道:“皇後娘娘,太子今日課程已畢,眼下衣太師正伴太子趕往此處。”
點頭示意池宋退下,清淺轉眼看向了坐在亭中的父女二人。
此番,連心正膩在連澈的懷中嬉笑著撒嬌。這小妮子,平日在宮人們麵前皆是一副無法無天的模樣,這會在連澈麵前,倒扮演起乖巧來了。
唇角凝出一抹淺笑,清淺起身朝亭中的二人緩緩而去。
之前,那霍炎雖說已招供是自己刺殺了成泰。但這事又怎可能是他一人便可輕易完成。
隻是,在審問之中,還未等他招供出其他黨羽,這男人便在暴斃在了獄中。而衣沐白也算是成功將刺殺成泰之人抓獲歸案,並是在規定的時限十日內完成,故連澈並未再追究其責任。
可這線索已斷,若是想抓住霍炎幕後的操控之人,卻不知應從何下手。這斷日子以來,通過觀察林詩喬在宮中的表現及對她細致的揣摩,清淺隻覺這女子頗有不簡單之處。
隨著時間的分秒而過,參與家宴的各皇親與家眷亦陸續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