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揚起淺淡的弧度,清淺緩緩張開了略顯迷醉的眼眸。隻是,在她打開雙眼的一瞬,透過方塌間隙,她看到了那個獨自坐於塌案前的寂寥女子。

沒有連珍的陪伴,亦沒有連彥的相依。清洛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聽聞著旁人熱鬧的言語,卻幾乎不曾用過麵前的糕點與菜肴。

將連澈的掌心輕輕一捏,清淺終是凝聲道:“不知連彥竟是何時離了席間,就留下清洛一人在那,我去看看。”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曾多言一句,連澈隻是重重的握了握女子的小手,以示默許。輕咬唇瓣,女子緩緩直起了身子。作狀撫了撫眉心,她挽著衣裙緩緩走了下了高台。

見那個鳳袍冠身的女子正朝自己款款而來,清洛忙從失魂中回過神來,而後起身朝她盈盈一福,“見過皇後娘娘。”

一手扶上她的手臂,清淺婉婉一笑,“都是自家姐妹,妹妹不必如此多禮。”

淺淡如月的笑了笑,清洛點頭示禮。不想自己唯一的妹妹在這熱鬧的家宴上無人相伴,清淺便索性坐下與她一道寒暄了幾句。

隻是言談間,她卻隱隱感受到了這女子客套中淺含的疏離與拘謹。

*******

靠在鳳攆的椅背之上,初春夜間那微涼的輕風將清淺臉上流轉的滾燙終是卷帶而走了些許。而這涼意,亦是讓她從微醺中清醒了不少。

輕挪身子,女子瞥了眼走在自己身側的芙映。她正挽著燈籠專註地看著前方的道路,嘴裏還不時叮囑那擡著鳳攆的宮人,“前方的石子路你們可要小心些,若是一個不小心磕絆驚擾了娘娘,便讓你們一個個吃不完兜著走。”

聽完芙映的話語,清淺無奈的輕輕一笑。

這女子多年來一直如此,而她嘴上的功夫亦是愈發的厲害,刻薄尤勝從前。但私底下,她卻是個嘴硬心軟的主兒。

隻覺晚間的風相較於方才更濃烈了幾許,已是微有涼意。清淺索性便將衣襟上的緞帶提起,以來遮擋住侵入脖頸的冷風。

之前,連澈因與眾位王爺留下來陪太後閑談許久,待晚宴結束之時天色已晚,各女眷便由掌事太監安排在了宮中閑置的廂房入住。

自歷經那些苦痛的變故,已有八年之久。她與清洛麵上雖是和睦相處,但實際這女子心中似依然存了不少隔閡。

盡管如今她已與連彥育有兩個孩子,卻不知當年那些事,在清洛心中究竟還需再花多少年才能全然平覆。

想起那個與自己輪廓有幾分相似的女子,清淺不禁微凝了眼眸。

清洛時常會帶著兩個孩子進宮來看望太後,而她與清洛相見的機會自是不會少。

雖然她也曾努力改善清洛對自己的看法,但這女子卻總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禮敬卻又疏離,怎麽看都不像是兩姐妹。

這些年,她亦曾私下調查過當年蘇清淺所經歷的一切事宜。除卻這女子執愛連彥如火如荼,曾欲主動獻身於他卻被拒絕後,險些將清洛賣入地下妓院外,似乎再也探查不出其它。

但她直覺此事並非如此簡單。

這數年來,她與連澈夫婦相和之餘,她亦深知他的脾性喜好。

當年蘇清淺被軟禁之時,蘇柏年與沈溢在朝中勢力相當。而當她附於蘇清淺之身時,卻也誤闖了蘇府家宴。

那日,連澈雖在場,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