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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飲一口手中的暖茶,連澈不徐不疾的開口應道:“是朕有意設局為之。”

聽得男人此言言語,清淺心中微微一沈。卻又心有不甘的開口試探道:“不管你以何種目的須得這般而為,但你不問青紅皂白便將衣沐白停職,且讓他回家思過。”

“你該知道,這朝中有多少人望等著揪他的把柄,而他眼下所查之事也將被迫暫定。”

眉間微凝了幾分,女子繼續道:“他為人正直,一心隻為報效朝廷,又是讀書之人。如此一來,這事便讓他成了朝中眾人的笑柄,且也會就此失了人心。”

聽完女子的灼灼之言,連澈即刻暗了眉眼。清淡的嗓音中凝出一抹輕沈之氣,他開口道:“若是他因此而抱怨,那便不適合留在朝中為官,早日讓他認清自己的能力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若你想要替衣沐白求情,朕不會應允。”

見男人竟是這般果決而言,清淺氣急。正待她想說話辯駁之時,卻被連澈生生打斷,“朝中之事,後宮本就不得幹政。再則,今日朝堂之上朕才貶了衣沐白,今日皇後便在宮中接見了衣沐白。你的此番舉動,教朝中及後宮之人又會如何去想?”

“皇後也須得註重言行,恪守宮中禮數。”最後一句話,這男人的嗓音已是含了點點薄厲之氣。

目光直直的盯著眼前男人,清淺竟是錯愕了幾許。她萬萬沒想到連澈竟會這這般神色嚴正的說起此事。

雖她知道今日之事,自己也有欠缺考慮,但麵對他此刻這般態度,她心中仍是蘊了些許悶堵之意。

垂眸不再看向男人,清淺徑自站了起身,頭也不回的踏出了永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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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待清淺倚在鳳羽宮的床榻上懷抱著連心替她裹蓋錦被時,這心思機靈的丫頭卻掙了掙瘦小的身子,凝著嬌音朝她道:“母後,心兒如今尚無睡意,母後陪心兒去重華殿看望父皇可好?”

“心兒已有幾日未曾見過他,甚是想念。”微嘟了唇瓣,女童凝著一雙若水盈盈的雙眸,滿含期盼的望著身旁女子。

見女兒似是察覺到自己與連澈已冷戰數日,並未相見,清淺將眉目輕輕一沈,隨之挑眉開口,“你若此刻要去見你父皇,今晚的故事也就沒得聽了,母後呆會便要睡下了。”

見自己的母親以她最愛的故事來作為交換條件,連心竟是微皺著小臉,苦苦思慮著。

見她一副半小大人的沈思模樣,清淺不著痕跡的輕笑了一許。自她某夜無意中給這孩子說起自己當年閱讀過的那些撼動人心的傳奇故事後,連心這丫頭便一發不可收拾。

自那夜後,這孩子便每晚都要纏著她說上一段故事,才肯安然睡去。而如今,她也正拿著連心最愛之事與之抗衡,看她是否還要堅持去見連澈。

許久,連心緊皺眉心的揚起小臉,猶豫不定的開口道:“那,我便先聽完母後的故事,再去看望父皇好了。”

凝了眼女童無比糾亂的模樣,清淺卻是搖了搖頭,“不成,自古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心兒隻能選擇其一。”

見她的小手已是緊緊的攥上了錦被,女子便知她已存了動搖之心。輕動唇瓣,清淺再度開口道:“昨夜我們說到哪了,是不是那浮生公子將要散盡靈力救那姑娘一命?”

聽得女子所言,連心竟是瞬間傾展了眉間,用力的點了點頭,“正是,那浮生公子與那姑娘後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