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將他推上了太子之位,繼承大統。
思及過往的種種,周崇光強壓下心中的憤恨,眉目一凜,“今日,我便要為那太子連皓報這血海深仇。”
手腕輕輕一挑,男人猛的從腰間甩出了幾枚飛鏢。霎時,那急速旋轉的鏢身便以逆光之勢朝連澈飛射而來。
電光火石間,連澈指間翻飛而出的銀針竟是一一將那狠力擲來的飛鏢全數打散,輕躍而落。
見得此番情景,已是怒極的周崇光將更多的飛鏢朝那連澈投射而去。頃刻間,那玄鐵速轉的飛鏢,便如天幕速降的黑雨般朝眾人飆射而來。
手腕靈巧的一揚,芙映以腰間抽的軟鞭迅速的掃散了那抹飛鏢,以保林詩喬萬全。
而連澈則是靈動的輕閃著身子,一麵護著懷中女子避及鏢雨,一麵以反手之姿將銀針狠力的彈射而出。
由要顧及自身的安危,周崇光與宿冷離在躲閃之時,也漸漸停下了手中攻勢。正待此時,遠觀著這場龍虎之鬥的溫玉,卻是從廂房內緩緩踏了出來。
見得這冷薄的男人徐徐行至露台站定,清淺的眼瞳竟是微微一顫。看了眼身旁負手而立的男人,宿冷離低低一笑,“溫玉,去殺了連澈。”
此番,一直同死士與官兵苦鬥的暗衛,已是微微顯出了疲累之態。
心有驚疑的看了眼眾人,清淺死死的咬了咬牙。若是溫玉果真背叛了連澈,那連澈此番的情境便會極為堪憂。
至此,她都不敢相信這男人會真的背叛連澈。眼見男人抽出腰間佩戴的長劍,正待他將劍尖指向自己身旁的男人之時,那銀亮的劍鋒竟是忽的一轉。
霎時,那柄執於溫玉手中的長劍便直直的朝宿冷離刺了過去。
而在他劍尖將要插入毫無防備之意的男人胸膛時,猛力掙脫暗衛之擒的韓霜,竟是狂奔而至,擋在了宿冷離的麵前。
頃刻間,那寒涼的劍身便直直的刺入了這女子的身子。心中猛的一驚,清淺似不經意的大呼了一聲,“韓霜乃是有身孕之人。”
女子此言一出,即刻便震驚了在場的所有的人。而那手握長劍的溫玉,更是僵硬著身子看向那刺穿她胸膛的利器,猶若木雞。
隻是,這所有人中,唯有宿冷離是乃一副淡薄無緒的模樣,他似是早已料到韓霜會有如此之舉。
輕輕俯下了腰身,盡管她額際已是鋪滿了細薄的汗珠,可韓霜仍是眉眼灼灼的凝著那個將長劍刺入自己身子的男人。
從他眼中窺探出一絲情緒之動,女子竟是慘淡的輕揚唇角笑了笑。原來,他還是在意的。
即便此刻她是如此的疼痛,而那小腹的裂墜之感更是如火焰般熾烈的灼燒著。
可她卻仍是死死的用小手緊握著長劍的刃身,不許溫玉將之抽離自己的身體。
隨著她握捏的力道漸漸入深,那劍身上已有緋紅的血色和著她腿膝間淌下的鮮紅一道凝墜在地。
此時,溫玉鼻端傾散飄泊的盡是濃沈的血腥之氣與她身上的那抹淡淡香味。
緊緊的皺了皺眉,韓霜輕扯唇角苦笑了一許,“即便你不殺我,我也活不長久。所以,你不必歉疚。”
聽得女子如此之言,溫玉竟是顫唞著紅了眼眸,咬牙擠出了幾個字,“為什麽?你到底在說什麽?”
輕輕的搖了搖頭,韓霜並未解釋緣由,而是再度開口道:“我有了你的孩子。如此,你是不是能記得我一輩子?”
眸中似凝了抹晶亮盈盈的霧氣,女子輕顫著身子繼續道出言語,“我本就要死,但我更希望自己與孩子能死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