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在查案子上麵。我說的這些,大家都用目共睹了吧。
試問朝中有誰能比得過我查案迅速、準確、無遺漏?為官這件事是能者居之,能耐有多大就擔多大的責任,我合格了,擔得起,便說明我幹實事了。其實我付出的努力遠比苗禦史看到的多得多。
當然,如果這朝內外的官員都跟苗禦史這樣,擋著一半眼睛看人,那我真無話可說了。什麼人都能被挑出毛病,畢竟大家都是人,誰沒點小缺點小毛病呢。”
房玄齡非常讚許地點頭,他特意把點頭的幅度搞得很大,生怕有些人看不見似得。
長孫無忌、秦瓊等人也都學著房玄齡那樣,大肆點頭附議秦遠的話。
“苗禦史隻說其一,卻不說之後更重要的二、三、四,以言詞誤導大家,甚至貶低陛下的英明決斷,把我形容成好像真是個諂媚的奸佞一般。我真不知苗禦史是心懷何意?
我看我帶壞的不是風氣,是把某些的嫉妒之心帶出來了!”
秦遠說罷,就拱著手,請李世民為他做主。
李世民已經滿心清明了,他眸光深邃地盯著秦遠,又故作哀愁地歎了口氣,“看來又要換禦史了。”
苗行秀不服氣,匆忙跪地,恭請李世民再聽他說幾句。
“不必再聽,你也說不出什麼來。你當寡人不夠英明就罷了,把魏征、房玄齡、長孫無忌讓他們也同朕一樣,看錯了?”
李世民說著說著臉色就陰沉下來,在帝王氣勢震懾之下,在場所有大臣都鴉雀無聲,甚至不敢呼吸。
“吾皇英明!”眾臣子們高聲齊呼。
李世民笑了,直歎他此刻並不想聽著這句,轉即他的目光就落在了秦遠身上。
眾臣會意,立刻同秦遠一起再次齊聲高呼:“吾……皇……開……心!”
從兩儀殿出來後,危機解除的秦遠一身輕,可以專注眼前找仙骨的事了。
仙骨不長腦袋,脫離秦遠身體後,並沒有意識和記憶。所以它會變成什麼,秦遠也不清楚。但它的表現一定和普通人不一樣的,畢竟它是一塊帶‘仙’的骨頭。
自己身體裏掉出去的骨頭,自然還是自己的身體最熟悉。秦遠便用滴過自己仙血的符紙飛鶴去搜尋,七日後,經再三確認,秦遠發現他的紙鶴都定格在張府,也便是秦瓊的嶽父的府邸。
稍微調查之後,秦遠幾乎可以確定,自己的仙骨就是張九娘。
張九娘會性情淡泊,無欲無求,頗為與眾不同。她能感覺出萬物悲喜,這種‘感覺’其實跟秦遠的‘感覺’有異曲同工之處。再有,黑白花貓會跟親自己一樣親昵她。
這一日,秦遠約張父飲酒,酒至半酣時,秦遠便問張父關於張九娘的身世。
“若我猜得沒錯,她不可能是您的親生女兒吧?”
張父震驚不已,反問秦遠怎麼知道。秦遠便胡謅一個迷糊的理由,說查案時偶然得之。
張父知道秦遠身邊有能人,能探查到常人所不能探查的真相。他不多追究了,反正已經暴露了,他歎了口氣,隨即就老實坦白了。
如秦遠所料,張九娘確實不是張家親生。
當年張母跟著外調的張父去嶺南生活,因早產誕下死嬰,傷心決絕,幾次欲尋死上吊。之後有一日張父碰巧就在路邊撿到了一名赤身的女嬰,便將他抱回府裏後。張母見了嬰孩便緩解了悲痛,當她是自己親生的孩子哄弄撫育。張父覺得嬰孩有福氣,救了她的妻子一命,遂真心打算將張九娘當成親女兒養,便瞞下了她非親生的消息,甚至對長安城家中的孩子和親戚們都隱瞞了。從嶺南回長安之前,張父就把知情者的家仆都給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