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溫柔的親吻落在他白得近乎半透明的眼皮上。

突然,雲烈蹙起雙眉,喉間發出一聲痛不可耐的悶哼。

太華冷下眼色,隻見黑色的符紋迅速從雲烈瘦削的脖頸爬上兩頰,每一道符紋都好像有生命,沿著毛細血管爬滿了大半張臉頰。

“禁魔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嗯……”雲烈發現自從見到太華,自己對疼痛的忍耐力就悄然變弱了。

太華指尖飛快地動了一下,在雲烈眉心破開一個狹長的傷口,將熾熱的魔血灌注進去。

雲烈感覺到一股霸道的力量順著傷口灌了進來,身體控製不住地劇烈戰栗,他死死咬住牙關。

“乖。”太華笑了一下。

他低沉的聲音溫柔又魅惑,雲烈疼得大腦一片空白,分辨不出他說的是什麼,但僅僅是聽到他的笑聲,便已經心尖酥|麻,。

下一秒,一種剝皮抽筋、洗血伐骨的滅頂痛苦從四肢百骸傳上頭來。

雲烈不由得痛呼出聲:“啊……太華……”

太華:“很疼?疼就忍住,心裏多想想我們的感情。”

“唔……”雲烈低啞地嗚咽,當真就咬緊牙關,硬生生忍下疼痛。

太華額頭漸漸滲出汗珠,嘴唇無聲翕動,催動魔血沿著雲烈的全身疾速衝撞,纏上他身上的禁魔紋,狠狠絞殺。

雲烈無聲地倒了下去。

太華眼眸深沉,他的小仙鶴是天縱英才的世家少主,為鎮壓他體內的魔性,妖界不惜用上早已被封禁多年的嚴苛咒紋——寧願他死在這禁紋下,也絕不能讓他落入魔城。

禁魔紋凶悍異常,不但沒被絞殺,反倒吞噬魔血,氣勢洶洶地反殺回來。

太華掃一眼雲烈緊閉的雙眼,咬住舌尖,重新將魔血灌入雲烈眉心,卻不再謀求殺機,而是以魔血為引,將禁魔紋漸漸引入自己血管中。

許久之後,最後一縷符紋從雲烈皎白的脖頸上褪去。

太華緩緩收回手,出神地看著雲烈的臉,眼神中承載著從未流露出的柔情,片刻,他轉過臉,噴出一口血來。

他抬起手,抹去唇角的血痕。

修長有力的手指上,黑色的符紋順著指尖傷口往上爬去,如同調皮的小蛇纏繞在他的掌心。

抹去血痕,他俯身,溫柔地吻在雲烈眉心的傷口上。

背後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慘烈哀嚎。

太華驀地回過臉去,心下一驚——烈火燎原的戰場上,陰天子高大的身影轟然裂解。

他霍然起身,抱起雲烈剛要走,發現四條鐵鏈死死將雲烈拴在聖塔的範圍內。

他集全身之力擊斷鐵鏈。

“啊……”雲烈疼醒,渾身已經如同被汗水浸濕。

“醒了?”太華笑笑,來不及多說,“醒了就抱緊我。”

“是。”雲烈揪住他的衣服。

隨著陰天子裂解,被鬼氣壓製的烈火反壓回來。

二人被圍困在了火海中心。

雲烈啞聲:“這火是用上古禁咒召喚出來的,可以燃燒魔靈。”

太華自然知道這火的厲害,從雲烈被鎮壓在這裏的第一天開始,他就與這火焰交手了無數次。

雲烈:“我帶你出去。”

“你現在不行……”太華斷然拒絕。

雲烈從他懷中掙紮著站起,羽翼霍然展開,抱起太華騰空而起,在火舌的追逐下,直上重霄。

兩條斷裂的鐵鏈穿在翼骨上,在空中強烈的氣流衝擊下,互相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

“雲陽烈!你這叛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