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床?”小冬不明白,“為什麼搬床過來?”

易胭:“我習慣一個人睡,你跟我同個房間可以,但得搬床過來。”

易胭不會為了誰遷就自己舒適。

小冬她們幾個兩人住一間都是兩人睡一張床,所以易胭這麼提出的時候她著實有點懵。

但反應過來後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她們幾個跟易胭的關係本來便不是好到閨蜜的那種,人家答應一個不熟的人住一起已經很好了,但能理解不代表沒有不適。

她臉色瞬間有點掛不住,但沒多表現出來,言語也很正常。

“好,”她推著行李箱站門外,“那我讓人去搬個床。”

易胭點頭。

午休房裏多個人,易胭有點不習慣。

側躺了半個小時也沒睡著,易胭最後幹脆從床上坐起,下床出了後門。

在回廊外麵抽了根煙。

蘇岸中午跟她聯係過後就沒再發短信過來了。

易胭有點煩躁,阿茶村的未知壓她心頭發悶,這種狀態下丁點事都能促使她煩躁。

就如房裏多出的一個人,還有蘇岸沒再發來的短信。

換作平常她不會擔憂蘇岸,她不是第一次見過執行任務的蘇岸,可阿茶村是個未知的危險。

周凜是否是毒梟洛?他為何要殺村民?

阿茶村這個毒村為什麼沒再製毒販毒,任由以前的富裕到現在的貧窮。

也許這一個個困擾的問題隻要一個細節便能連起來解開。

可這個細節,目前是個未知。

越是未知,易胭越是煩躁。

最讓她煩悶的,是周凜是否與映沙有關。

周凜的意圖模糊到易胭多想,也有可能隻是她自己多想。

原生關係是易胭從小植根在身體裏的恐懼。

一根煙功夫過去,易胭心頭那股煩躁也沒壓下去。

她皺眉,煙頭碾滅在欄杆上,等身上煙味散了後才進屋。

進屋後易胭也沒在房裏待著,換了衣服出門。

今天她沒有按往常路徑走去進行義診的地方,繞了遠路。

易胭很確定自己不會迷路,她方向感不差。

阿茶村的人肯定不會讓人在村裏亂逛,或許現在便有眼睛在暗處盯著。

這幫人看她走回目的地應該就不會出來驅趕。

但即使繞了遠路,易胭也沒看到什麼細節,除了房子便是灌木。

她是最先到義診地方的,去了也沒什麼事情做,幹坐著。

後麵的同事才陸陸續續過來,小沈和小冬都過來了。

易胭中途收到蘇岸給她發的消息。

——中午沒來得及吃飯,明天會過來簽合同。

易胭回消息。

——中午去哪兒了?

蘇岸這次倒是回得很快。

——家裏出事了,我媽住院了。

易胭一愣,要不是蘇岸這麼一提,她已經很久沒想起蘇母這個人了。

——怎麼回事?你回去了?

蘇岸回過來的消息沒跟她說太多,隻是簡略幾字。

——舊病,下次見麵再說。

易胭沒再問了,蘇岸大概也忙,她沒再回消息過去。

幾人坐到一半,旁邊拿著手機發消息的小冬說:“純沐說村裏人不讓開三輪去接。”

這個易胭一點也不意外,村民不可能接外人進來。

有人問:“怎麼不讓去接?”

小冬跟純沐發著短信:“她說村裏負責人說他們隻負責接我們這些義診醫生,別的他們不負責。”

小沈道:“也是,這路多難走,來回就要花很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