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丁純沐有點心虛移開眼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種小伎倆根本瞞不過易胭,易胭說:“你是說都是你自己做的?”
但即使心虛與害怕,丁純沐還是不服輸,她回視易胭:“是,你不知道我向來討厭你嗎?我這麼做就是因為討厭你。”
丁純沐平時喜歡陰陽怪氣,說什麼也不在易胭麵前講,今天終於撕開臉麵和易胭爭論。
易胭笑了下:“這我倒是知道。”
“但我現在不跟你計較這個,也沒想計較,”易胭說,“我再問你一遍,誰讓你幹的?”
丁純沐轉開臉:“沒誰。是你接了電話後自己願意出去的,你自己不出去就沒事了,憑什麼怪我。”
易胭幾乎被她這前後無邏輯的話氣笑:“這麼說是我自己的錯了?”
丁純沐從小便囂張跋扈,受不得被別人欺負半分,不管怎樣都會嗆回去。
她說:“是。”
然而下一秒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了,易胭手猛地掐住她喉嚨。
易胭已經不與她玩笑,冷臉道:“你再說一遍?”
丁純沐沒想易胭下手如此重,一時臉色漲紅,抬手瘋狂想掰開易胭掐她脖子上的手:“易胭!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易胭手下沒鬆勁:“是啊,早知道我是瘋子你就不該惹我。”
丁純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易胭根本沒打算放過她。
這一刻的丁純沐是怕易胭的。
她仿佛一個瘋子,手上力氣毫無克製。
丁純沐甚至感覺下一秒自己便快氣絕,腳不斷蹬地。
易胭不為所動,旁觀她痛苦。
她冷漠問:“誰讓你幹的?說還是不說。”
丁純沐縱使再囂張也是個惜命的人,她還是伸手試圖掰開易胭手,艱難吐出一字:“說。”
易胭一秒沒快也沒慢,丁純沐話落她立馬鬆開。
空氣瞬間湧入肺裏,丁純沐像是終於呼吸到空氣,又多說了個字:“我說。”
易胭站她對麵,好整以暇看著她。
“給你三十秒緩緩,然後好好想想怎麼跟我說。”
這次易胭不放過丁純沐,很大部分原因是丁純沐與映沙掛上了鉤。
陷阱,陷阱裏的蛇。
易胭不知這中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但她很確定丁純沐沒有見過映沙,映沙不會輕易露臉。
肯定有人跟丁純沐有來往,這人是誰易胭不清楚。
有可能是她不認識的人,也有可能是她們身邊任何一個人,誰都是個潛在危險。
易胭很清楚映沙隻不過借了丁純沐的手來恐嚇她,故意使她慌亂。
映沙這人就是如此,對易胭她從來不急著弄死她,而是慢慢淩遲,毀掉她生的希望,不管中途會犧牲哪個人哪件事。
或許易胭對映沙來說就如她的蛇一般。
一個消遣的玩意兒。
三十秒過去,不多不少,易胭:“說吧。”
“誰給你出的餿主意?”
丁純沐後背靠在牆上,背脊微彎:“我一個朋友。”
易胭:“炮友?”
丁純沐被戳穿,看了她一眼。
易胭確定了,男的。
她麵色不變,繼續問:“叫什麼?”
丁純沐知道隱瞞不過,脖間還有微疼感,她沒敢嗆易胭,索性閉嘴不答了。
“一個炮友而已,”易胭道,“值得你這樣掏心掏肺?你真心對他他都未必看你一眼。”
如易胭料想的一般,丁純沐即使現在有點怕她,但還是習慣性地被她這話刺得一激:“誰說他隻是炮友,床伴關係以外還有其他聯係就不單單隻算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