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飯、陪她買東西。
韓霖不是第一個說謝妤強勢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脾氣和秉性是受先天和後天的影響, 是一點點積累起來的,如果要想扭轉過來,也得慢慢去改。
怕姐姐晚上想不開,施嬈厚著臉皮拎包入住到謝妤的公寓,像顆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開。
“你困了嗎?不困的話咱們聊聊天唄。”
換好衣服後施嬈敲開姐姐的臥室,說起來她們也有好多年也沒坐下來說說悄悄話了,畢竟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孩子,隔閡即使不多,也還是有的。
“聊什麼?”
“聊什麼都可以啊。”見她沒製止自己,施嬈就推門開進去,反手把門關好,不慌不忙的走到床邊坐下,一個轉身把腿撂到床上。
“其實你不用這麼…要強,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示弱的權利。再牛逼的人也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你不該把自己活得這麼累。”
“我沒覺得累?”
看著嘴硬的姐姐,施嬈無奈的抿著唇,深吸了口氣後緩緩張開嘴,“你這叫口是心非,他在你心裏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別胡說八道。”
謝妤心煩的將書摔到床上,端起櫃子上的水杯放到嘴邊大口大口的往肚子裏灌水。
“確實我是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你們具體什麼時候開始的,不知道你們平時是怎麼相處的。但我知道,他對你來說,和我們、和同事、和朋友都不一樣。”
“唐女士回來的時候,讓你受了不小的打擊。可你那個時候既沒有回家找溫暖,也沒和朋友出去發泄,而是把電話打給了他。”
“說明在那種時刻,你隻願意讓他看見你脆弱的樣子,你隻相信他一個人。”
看著一口氣喝掉一杯水的女人,施嬈無奈的歎了口氣,“牙齒和嘴唇還有打架的,情侶間吵吵鬧鬧本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我和邱丞也吵過架,但是不管怎麼樣都不該把分手掛在嘴邊,有些話說得多了,人心就冷了。”
“我這次不是想以為的耍脾氣,我是認真在說分手,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呢?我是那種愛開玩笑的人嗎?”
“……”施嬈麵上一怔,感覺自己又在對牛彈琴,她覺得去找韓霖談,都比勸謝妤更有效果。
“那你心裏現在難受不?想哭的話就哭一會兒,想罵的話就盡管罵,實在不行還能拿枕頭出出氣,千萬別憋在心裏。”
說著,她慢騰騰的爬到床頭,拿起另一個枕頭說,“來,打一架吧,先說好不許打臉,不許直接上手,用枕頭代替拳頭,來不來?”
謝妤看著已經舉起枕頭的妹妹,愣了半分鍾才明白她在說什麼,反應過來後二話不說抽起身後的枕頭打了過去,差點打中施嬈的腦袋。
施嬈當然也不肯服輸,立馬掄起枕頭砸回去,姐妹倆你來我往不甘示弱,枕頭打飛了之後就上肉彈,最後累得趴在床上抹汗。
“你把我的指甲弄斷了,我前兩天才做的,你賠我!”
趴在床邊上的施嬈,看著自己慘到不忍直視的指甲,已經在心裏哭了出來。
當然謝妤的樣子也好不到哪兒去,及腰的波浪卷現在看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薅過一樣,撥了半天也沒把頭發從中間完美的撥開。
“你還說,我感覺脖子都被你掐出血了,你們當演員的都不用做事是不是,把指甲弄那麼奇怪做什麼?”
“你懂什麼啊,指甲也是外在的一部分,是形象的一部分。我為了跨年晚會專門去做的,這才幾天啊,全被你給打劈了。”
聞言,謝妤皺著眉頭摸了摸脖子上的傷,痛的渾身一顫,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是破皮了。